黑伞很大,何暻霖的胳膊将应承揽在自己身上,应承觉得何暻霖全身滚烫。上次他抱着何暻霖的时候就发现了,何暻霖似乎一直处于一种高烧的状态。
应承脑海里闪过几次何暻霖的异常,周春梅的问话。
应承不由担心起何暻霖的身体。他有了去问陈树林的想法。
这个念头一升起,就长进了应承的脑海。
何暻霖拉开车门,应承钻了进去。现在,他对何暻霖这种服务不知什么时候起,已相当习惯。
一周不见何暻霖,应承靠在座位上,眼睛也不离何暻霖。
何暻霖好几次从车内镜里,都看到合法伴侣清亮的眼睛。
和自己黑暗幽沉的视线,形成了极端的对比。
一个小时后,车子驶进幽暗空旷的地下车库。此时已近晚上十一点,车库只亮着一些地灯。
车子没有停靠在电梯口,而是直接驶进独立的停车库。
何暻霖看向旁边的合法伴侣。因为阴暗的情绪,让他眼神幽暗如同黑水。
应承顿了顿,何暻霖没有开口说话,也没有什么举动。看来,他是要直接返回公司了。
应承松开安全扣:“何先生,那我先下去了。”
应承有些恋恋不舍。何暻霖将车开进车库,他还幻想何暻霖会有一晚上,或者几个小时的空闲,和自己一起上去。
就在应承要下车的时候,何暻霖忽然伸手拉住应承。
应承唇角动了动,他也有所期待,他还是想和何暻霖有进一步的接触。
就是亲一口,抱一下这种程度。
就像那天那个拥抱,即便没有实质性的接触,但当时体温的高热,身体的颤抖并不亚于其他深入时的感受。
何暻霖盯着眼前的应承,只需要一根毛囊,一点唾液,就能知道事情真相。
而此时合法伴侣半侧着身,唇角弯起,体态松驰,一条长腿舒适地伸了出去。
现在,合法伴侣在他身边,早已没有了最初的紧绷与不自在。也越来越习惯他给的一切。
何暻霖不由地想,就这样将合法伴侣一点一点圈养,直到他的心里被自己挤涨得满满当当,没有一丝多余的缝隙。
到那个时候,自己才有可能去做那个鉴定。
这样一想,何暻霖的呼吸又像是被一只手从咽喉中攫取住。
何暻霖抬起一只手,抓住自己的胸口,脸色也不太好。
何暻霖的状态落入应承的眼里,他几乎没有发愣的时间,立即做出最正确,最快速的反应。
他从储物箱中翻找出那个熟悉的药瓶,从里面倒出两片药到手心,欠伸过身体,将药喂到何暻霖的嘴边,急声说:“何先生,把药吃了。”
何暻霖一手抓着胸口,注视着应承,片刻,忽地嗤笑一声:“怎么,现在都成了我的急救医生了,吃什么药,吃多少都知道。”
应承不理会何暻霖的调侃:“先把药吃了再说。”
何暻霖:“我没事了。”
何暻霖放下手。
应承:“那也要把药先吃了。”
应承的声音无比焦急,饱含担忧。
何暻霖低头含起应承手心中的两片药,嘴唇触到应承温热的手心,将他一直强压着的情绪瞬间打开。
何暻霖两只手伸过去,将应承从位置上拉抱过来,横坐在自己腿上。
同时车库门被他按落下一半,遮住了车前窗。
何暻霖低声说:“怎么只给吃药,不给水喝。”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