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何暻霖的口味是这样带劲的。难怪以前出去玩的时候,他都是一副懒恹病态的样子。
郑书里不由吹了声口哨,何暻霖目光向他看了过来。
何暻霖:“我夫人来看我了,你们先回去吧。”
郑书里一时间怀疑自己的耳朵,他问江保山:“这人是谁?”
江保山含笑:“这人是何先生的夫人应承,你不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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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书里不确定地再次问一遍:“应承?”
江保山:“当然是他。何先生怎么可能让别人上来。”
郑书里和江保山往外走的时候,还在看应承。
他倒并不认为何暻霖的协议对象会多难看,毕竟江保山说过,协议对象长相不差,身材不错。
但他也以为只是过得去,下得了嘴。没想到协议对象长这样。
何暻霖盯着应承。
合法伴侣并不是主动的人。不到万不得已,他不会主动过来找自己。
经过半天的酝酿发酵,他是要对自己说什么,还是做出了什么决定?
合法伴侣并不是一个会口头表达同情的人,所以他不必担心听到这些他不想听的话。
合法伴侣,会不会又向自己提出解除婚姻协议。
合法伴侣喜欢自己的身体,喜欢和自己各种运动,渐渐地习惯在自己身边。
但他也是务实的。如果知道自己一直处于这种病态状态,他有必要对当前的处境做出改变。
之前,何暻霖一直知道应承对他抱着相当大的兴趣,这段时间,他甚至觉得应承可能喜欢自己,但这种想法,在这一刻,已荡然无存。
控制欲与独占欲,说到底是他的不安全感的指向。
何暻霖能掌控很多人或事,但想独占的只有应承一个。
应承不知道,自己就是何暻霖的不安全感来源。
何暻霖想说什么,但嗓子很紧,让他没能开口。
应承穿着黑色外套,外面的秋雨从昨天起一直没停过,他的裤角有些湿,脚上的运动鞋上沾满了雨水。合法伴侣全身都带着一丝凉凉的雨气。
还没等应承说话,何暻霖已走了过去,单腿跪在应承脚边:“雨这么大怎么过来了。鞋都湿了,脱下来我给你拿双拖鞋。”
何暻霖说着,一只手握住应承的脚踝,一只手将他的鞋脱了下来。
脚被握着,应承有些脸热:“何先生。”
应承本来打算一过来,就好好和何暻霖说说,现在,一时之间不知道怎么引出这个话题。
何暻霖又去脱他另一只鞋:“冷不冷,我给你倒些热水泡泡脚。郑书里常年准备的有泡脚工具,还有你喜欢的药包。”
从上自下地看着跪在地上的何暻霖,应承并没有意识到这是个俯视的角度。任何尊贵、骄傲、睥睨,在这种视角下,都像是成为一个想要获得他垂怜的存在。
应承只是红着脸:“何先生 ,我不冷,我过来有些事要对你说。”
脱完了鞋,何暻霖双手合握住应承的脚:“有什么话不能等我回去说,非要冒雨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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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承:“何先生,我有话对你说。我不想再这样拖下去,就直接过来找你了。”
再这样拖下去?
何暻霖怔了怔,心里有些绝望,他抬头仰视着应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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