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举地将他从身上掀了下来,将何暻霖反压在身下。
应承紧攥着何暻霖的双手,压按在他的头顶上方。正对着自己的何暻霖的眼里,依然是一副忍痛的样子。
应承不由问:“何先生,你还有哪里不舒服。”
何暻霖:“手疼。”
应承松开了他的手。
应承:“还有哪里疼。”
何暻霖低声说:“……头……嗓子……全身都疼。”
应承胸口的闷堵感更加强烈。陈树林说过,心里疾病发作的时候会有外化表现,症状之一就是会有肢体的疼痛感。
因为何暻霖的状态,应承平时也很注意这方面的知识。知道这种痛感很大一部分是由于精神焦虑引发的神经系统紊乱,这种紊乱,会加大神经敏感度。而情绪引起的一些轻微肌肉疼,会因为敏感度的提高,将这种疼痛感放大很多倍。
就是这样,刚才何暻霖还要让自己抽他。
应承的手攥在了一起:“你等我一会儿。”
何暻霖嘶哑而虚弱的声音:“你是不是要离开我。”
应承:“我去给你拿药。 ”
何暻霖:“那你为什么把我一个人留在这里?”
应承:“什么这里?”
何暻霖:“你不再让我陪你一起睡了吗。”
应承这才意识到何暻霖刚才强烈的反应,是因为这个房间。
应承:“你在发烧,这里方便通风。”
何暻霖:“我知道错了,我不该隐瞒你。”
应承喉头哽了哽,不再和何暻霖纠缠。
应承几乎用最快的速度翻找出所需的药物,退烧药,消炎药,止疼药,以及何暻霖平时吃的药。
等再次回到次卧,何暻霖趴在床沿边,他刚才似乎要下床干什么。
应承忙抱着他,将他整个人翻转过来,在他挪动何暻霖的时候,何暻霖的手再次攀到他的手上,并且眼睛再次确认应承并没有离开。
合法伴侣果真只是出去给他拿药,而不是弃他而不顾。
何暻霖努力对着应承动了动嘴角。
应承抱着何暻霖,将退烧、消炎,止疼,以及他平时服的药都喂进了他嘴里,看到他和水一起吞咽了进去,心里也并没有丝毫放松。
应承:“何先生,我给你喝的有止疼药,你一会儿就不疼了。”
应承这样说,也是让何暻霖从这种忍痛状态中抽离出来。
拿药的时候,应承给陈树林打了个电话。但那边一直处于盲音状态,并没有接听到。现在已是凌晨两点,没有接听到电话也是正常的。
喝了药的何暻霖,并没有闭上眼睛休息,或是睡觉。
这些药都带着镇定作用,极易引发睡眠,但何暻霖的眼睛始终落在应承身上。
应承打算给陈树林编条短信,将何暻霖的症状发过去,以便陈树林一开手机,能第一时间知道何暻霖的状况。
应承:“何先生,你把眼睛闭上睡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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