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咏低着头,显出心事很重的样子,说:“我觉得这里不止三万。”
“止不止都是空着的,还不如你来住,还能给我添些人气。”
花咏抬头看着他,眼神澄澈很信赖也有感激,他好像接受了这个理由,朝盛少游轻轻笑了笑,更显出一股子未经世事的少年气,“谢谢盛先生。”
“行啦,别谢了。听得我耳朵都要起茧子了。”盛少游笑着揉了一把他的头发。他局促地向后躲了躲,但没能躲开,于是便干脆不躲了,站在原地乖顺地由盛少游揉小动物似地揉他的头。
那一晚,盛少游睡得特别好,像是得到了一件举世无双的宝贝,私藏在只有他自己有密码和钥匙的保险柜里那样的高兴。
再一次见到花咏,是在几天后的一次商务晚宴上。
江沪市的商会会长不日即将换届,前不久老会长突发急病去世,板上钉钉的新会长便提前组织了一次社交活动,邀请所有理事成员企业的实控人前来做客。
这场名义上的家宴,实则是要拉江沪的名流企业家们明面上来站一次队。
去世的老会长与新的这位不睦已久,以往,商会内很少有人愿意赴新会长的宴,但如今情况大有不同,老会长人走茶凉,曾经一呼百应的影响力自然也是云散风流。
这日,新会长的宴会上几乎集齐了江沪生意场上有名有姓的佼佼者。其中,当然也包括了盛少游和沈文琅。
盛少游挽着舒欣入场,一眼就望到了坐在沈文琅身边的花咏,脸色一沉,但立马又换上社交场上的虚假笑容,和前来打招呼的各路人马握手寒暄。
大概是行业赛道相同,又年龄相仿,盛少游和沈文琅的位置挨得很近。等到入了座,花咏便看到了他,眼睛很亮地同他打招呼,“盛先生。”
盛少游朝他点了个头,笑了笑:“你也在啊。” 网?阯?F?a?b?u?y?e?i????μ???ē?n????〇????5?.??????
花咏今天倒是穿得很正式,一席银灰色的正装,配着不知出自哪个设计师之手的宝石胸针,胸针的主体是朵形状奇怪花,大概是某种不太常见的兰花。他光安静地坐着也能引得周围的人频频注目。
相比之下,坐在他左手边,穿了一席黑色的沈文琅就显得很碍眼了,那条下作的狼穿得这么黑还板着张脸,不知道的以为他是来参加老会长的葬礼的。
舒欣第一次跟着盛少游出席正式场合,非常兴奋,见对面坐了个面熟的美貌Omega,心不由重重地一跳。
花咏本人比照片上的还要漂亮。社交距离下看,他的皮肤白得几乎透明,脸上一个毛孔都找不到。和那些靠化妆矫饰的美貌不同,他漂亮得那么天然,脸上却流露出一股难得的纯真,是真正美而不自知的超级大美人。
舒欣不由在心里哀叹,默默地算着,遇上他,自己到底还剩几分胜算。
等到敬酒环节,沈文琅推说吃了感冒药喝不了,要花咏代劳。花咏便握着酒杯站起来,对每一个前来敬酒的人露出生疏青涩的笑容。这朵兰花显然不太会社交,说话的声音软软的,往往敬酒词还没说几句,就已经老实地喝完了满满一杯。
他的笨拙和漂亮一样显眼,这一天来敬酒的人格外的多。等到宴会结束,盛少游的脸色已经比沈文琅身上的西装还要黑。
见一旁的舒欣惴惴地看着他,盛少游的目光黏在花咏身上没有动,冷冷地说:“我一会儿有事,你自己回去。”
花咏喝出一脸茫然的红,水润的眼睛失去了焦距,单纯到极致便更显出诱人。场上的Alpha们向沈文琅投去的眼神里包含着无数羡艳,他们中的多数都喝了酒,借着三分酒劲,打量花咏的目光便不免放肆浪荡起来。
这让盛少游比活吞了苍蝇还要恶心。
结束时,沈文琅带着花咏向众人告辞。盛少游站起来,跟在他们身后,沈文琅的人品他一百万个信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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