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文琅眉头一皱:“他的脸色很不好吗?”
“是不太好,而且这阵子还瘦了许多。”秘书处处长说:“高秘书工作很拼命,每天几乎都是第一个来,最后一个走。”说起这名下属,中年处长无比感慨,这个人像头只懂干活不辞辛苦的老黄牛,再怎么加班,也从不见他喊一个累字。
把自己忙成这样,老板不记他的好也就算了,卷得同事们也都苦不堪言,恨不得背地里扎小人,盼着他多病几天,好让办公室氛围稍微轻松一点。
经秘书处处长提醒,沈文琅回忆起高途的脸,怎么想怎么觉得他好像的确是一副缺乏血色,营养不良的样子。
心里像被蜜蜂蛰了一下,十分不舒服。
这么大的人了,难道连好好吃饭,照顾好自己都成问题?
真是个白痴。
站在逼仄的楼道口,抱臂的沈文琅一脸的不耐烦。门铃按了五分钟,室内却仍是悄然无声。
不会不在家吧?
难道,和那个贪欲的Omega出门游玩去了?
想到高途身上偶尔传来的浅浅Omega气味,沈文琅莫名暴躁,想也没想地伸出脚砰——地踹了一脚铁门。
铁皮门簌簌发抖,门从里面被拉开,老式防盗铁门后露出一张气色虚弱的脸。
“沈总?”高途惊讶地瞪大眼睛,怀疑自己梦还没醒出现了幻觉。
“你就不能找个像样的地方住吗?”见到高途,沈文琅的心情好了一些,但脸色还是很臭:“我发你的薪水很少么?干嘛挑这种狗都不待的地方住?”
高途哑然失笑:“什么狗都不待啊。”他倒也想找个好一些的住处,但每个月光妹妹高昂的治疗费就够让他头疼了,更别谈偶尔还要应付好赌的父亲向他追要“赡养费”。
要不是沈文琅特别照顾,愿意每个月支付给他额外的房补,他连这个“狗都不待”的地方都租不起。
高途打开防盗门,“公司付给我的薪水很高,是我自己要用钱的地方比较多。不过,话说回来,您怎么会来这儿?”
“人事部给了我你的地址。”沈文琅说,“但这里根本停不了车,我走路进来的。”
“这不是适合您来的地方。”高途无奈地打开防盗门,“您稍等,我去换件衣服。”
“高途。”沈文琅叫住他:“不请我进去坐坐吗?”
高途身后是一个面积很小的客厅,窗户也小,采光一般,但开着明亮的灯,打扫得很干净。
这间屋子和高途给人的感觉一样,并不豪华,但胜在实用,让人看了就觉得安心。
“抱歉。”高途充满歉意,但坚决地拒绝了他:“我家里不太方便。”
因为发热期而弄得一塌糊涂的卧室还没来得及打扫,只要沈文琅靠得足够近,一定能立马闻到他身上真实的、属于发热期Omega的气味。
高途不想赌,他输不起。
遭到拒绝,沈文琅又莫名负起气来:“为什么?”
“什么?”
“为什么不方便?”
高途一愣,垂下眼躲避Alpha充满探究的眼神,“我这几天不太舒服,所以没有整理,家里很乱,况且——”
“你和那个Omega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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