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Alpha关进隔离屋,也不必再输给生理性依恋,总哭着要求那个毫无人性的Alpha拥抱自己,更不用面对一个道德败坏,会明目张胆公开情人身份的丈夫。
时隔十几年,再次看到应翼,看到活生生的Omega父亲。沈文琅突然觉得自己是爱他的。
所有的轻蔑、鄙夷以及恨铁不成钢的痛恨,不过是大脑编造出来的情绪,为的是模糊应翼的死,带给少年沈文琅的巨大打击。他对Omega的厌恶也不过是对Omega父亲抛下他,就这么离开了人世的不满。
沈文琅其实很依恋应翼,并一直秘密地想念着他。
所以才会在看到他的第一眼,只怔忡了数秒后,便开始像个孩子一样,眼泪狂飙。
“爸爸。”他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
“嘘。”应翼朝他竖起食指,做了个噤声的动作,压低了声音问:“还记得怎么用绳索吗?”
“记得,但我用不了。”沈文琅边说抬起手臂,向生出他的那个Omega告状:“沈钰打我,还用链子锁我!他是个没有人性的心理变态!”
应翼几不可查地轻轻蹙眉,“那是你父亲。”
沈文琅愤恨地拽了一下链条,咬牙恨道:“他不是我父亲,我才不会承认一个会用狗链锁老婆孩子的人渣Alpha是我父亲!”
应翼眉头一下锁得更紧,显然并不认同沈文琅说的话,但这里并不是个适合促膝长谈的好地方。
他动作利落地从身后的背包中掏出一枚小型的激光切割器,轻轻松松就割开了铐在床头的镣铐。
沈文琅活动了一下手腕,忍着痛从床上翻身下地。
他笨拙的姿势让应翼侧目:“小狼崽,你怎么了?”
不知是出于什么心态,沈文琅故意地把疼痛表现到了极致,哑着嗓子说:“没事,前几天,沈钰一脚踹断了我四根肋骨,还顺带打折了我一条腿。”
瞧瞧,没妈的孩子像根草,他可不就是那根最可怜的草了。
“你快三十了,他还对你动手?”
实际上,应翼“去世”后,沈钰便极少对他动手了。难得的几次,都是因为沈文琅故意地踩了他的痛处,在他面前特意地提到了应翼的死。
或许是出于雄性Alpha天然的竞争意识,沈文琅非常讨厌沈钰那副高高在上,八风不动的死人脸样子。
他虽然没有戴王冠,却时刻像个骄傲的、把别人都当草芥、砂石的国王。
他妈的。
“嗯,照打不误。”沈文琅说:“爸,我该不会不是沈钰亲生的吧?”
关于自己的身世,沈文琅是真的怀疑过。
如果说,应翼在时,沈钰对他只是过分严苛,那等到应翼去世后,沈钰对他,就是彻头彻尾的冷漠。
沈文琅有充分的理由怀疑,要不是担心他在外面发疯会丢光他们沈家的脸,按那沈钰平日的性格,是绝对不会把他接回家的。
“别胡说。”应翼一面低声驳斥,一面伸手拽住那根绳索,用力地往下扯了两下,确定牢固后,下蹲向沈文琅露出自己的后背:“上来,我背你。”
沈文琅眼眶一热,几乎又想哭了。都快三十岁的堂堂S级Alpha,居然还要Omega父亲背着逃家,若传出去,实在是个温馨的笑话。
但沈文琅来不及感到丢脸,因为下一秒,一直幽暗的房间内,突然灯光大亮,仅有的一扇门突然蓦地打开,沈钰和他的几座大山一样的雇佣兵保镖从门外走进来。
沈家的家主脸上那种极端冰冷的平静在看到应翼的那一刻,全然消融。
惊讶、错愕、痛楚、欣喜,复杂的情绪像骤然融化的冰山,七情六欲从他一贯冷漠俊美的脸上浮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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