肩回到了房间,先把手机插上充电,又拿起桌面上的药膏上了床。
摄像头悄无声息地转动,从露台移向大床的方向。
左筝然看着监控画面,突然感到一种难以言说的违和感。
林闻璟虽然身材瘦削,但骨骼上包裹着薄薄一层柔韧而有力量感的肌肉。他跪坐在床上时,左筝然能看到他暴露在衣物外流畅的肌肉线条。
左筝然截了两张图保存在相册里,抬头问李兰图,“林闻璟的手机号是多少?”
等李兰图把手机号发来,左筝然用平板电脑接入监控系统,给林闻璟打了通电话。
监控画面里,林闻璟像是很难接受这个给自己上药的行为,把脸埋在枕间,小臂上的青筋很明显。
手机铃声突然响起,吓得他浑身一抖。
十几秒后,林闻璟才接起电话,并且对这个打来电话的人一点好脸都没有,很凶地说:“你好!哪位?!”
左筝然说:“是我。”又问,“谁惹你了?说话语气这么冲。”
听到他的声音,林闻璟的气势明显就没那么足了,但还是为自己狡辩道:“没有很冲吧?我平时就是这样说话的。”
两人刚刚认识不过两三天,没什么可聊,但左筝然东拉西扯,快五分钟过去了还没有一点要挂电话的意思。
林闻璟说:“我要挂了。”
左筝然盯着那截被睡衣下摆遮住了一半的腰臀线条看了几秒,问:“你有什么事要做吗?”
林闻璟支支吾吾,最后说:“没有。”然后将手机放在一边,快速地涂了药,擦干净手指,然后钻进了被子里。
“你不需要工作吗?为什么要浪费时间和我汇报中午吃了什么心情怎么样见了什么人?我又不关心。”停顿了两秒又很软弱地纠正自己说过的话,“不是特别关心。”
左筝然看着林闻璟露在被子外毛茸茸的脑袋,笑了一下,“哦,那你最好从现在就开始关心,毕竟我们很快就会结婚,关心另一半是应该的。”又说,“分开住也很不像话,你今天就搬到四楼来。”
林闻璟沉默了好几秒,最终连再见也没有说就直接挂断了电话。
左筝然的笑声愉悦,引得李兰图转过头来像看神经病似的看了他一眼,这一眼让左筝然不是很高兴,他关掉平板,说:“贝瑞丝约了cnw的阿洛明晚在四时饭店见面。订个房间,我要请陈知禹吃晚饭。”
cnw是一家跨国金融服务机构,十年前Zealda融资上市由cnw完成,且cnw目前持有Zealda集团百分2.74的股份,是占股比例位于前十位的大股东,而贝瑞丝则是左展杭早年间从cnw重金挖来的,现任的zealda财务中心总裁。
李兰图应下了,问:“他们见面不正常吗?”
左筝然回答道:“正常,但cnw上个月买入Zealda的五座酒庄不正常。cnw买酒庄干什么?嫌用钱生钱太快,打算搞一搞实业么?Zealda好端端的又卖酒庄做什么?缺钱用吗?”
两人没能就这个问题讨论太久,负责看守林闻璟的保镖打来电话说林闻璟偷偷从一楼的小花园溜走了,正在下山的路上,问要不要把人带回来。
左筝然回想了下他和林闻璟刚刚的聊天内容,自觉没有哪句话能刺激到他,他会什么都不说就这样偷偷跑掉,可能想来想去还是无法接受即将和自己同床共枕的事实。
左筝然看了眼墙壁上的电子时钟,还有二十五分钟到下班时间。
他说了句“不用。”,就带上李兰图毫无心理负担地离开了办公室。
从别墅主楼到山下只有一条路,按照林闻璟的步速以及他的身体状况,半个小时是走不出望溪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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