萄酒快步走了过来,他看见这副场面吓了一跳,连忙让人去叫家庭医生,又皱着眉问:“曾见山,怎么回事?”
曾见山语气生硬,“他自己撞的,不关我事。”
后脚跟来的顾明桉看到这一幕,捂嘴惊呼,“天哪,怎么流了这么多血,快叫医生来啊。”
旁边一个佣人压低了声音回了她一句:“已经去叫了,马上就来。”
左筝然谁都没理,拉开林闻璟的手,仔细地看了看他的伤口。
还在流血,不算深,但足足有三四公分长,看起来像是被某种尖利的物品划出来的。
林闻璟的身体一直在抖,左筝然便把他抱到了一旁的长椅上,低声哄着,“好了,没事了。”
或许是左筝然的到来让林闻璟觉得安全,一两分钟后,他的情绪稳定了下来,低着头小声说:“对不起。”
家庭医生提着药箱小跑过来,左筝然让开位置,转过身,面色冷淡地看着曾见山,“可以详细说一下刚刚发生了什么吗?”
曾见山皱了皱眉,“去年8月在月影剧院,我发现这位林先生曾在暗中窥探左主席。出于对左主席安全的考虑,我对他进行了……问询和调查,虽然当时没查到什么东西,但既然他现在再次出现在左主席周边,那我就有理由怀疑他的目的不单纯。刚刚我也没做什么,只是问他接近你有什么目的,他转头就跑,自己在铁篱笆上磕破了头。”
听曾见山这样说,林闻璟顾不上医生还在为他止血,双手抓住左筝然外套的下摆,仰起头流泪解释道:“那天我正常去给左主席的包间送茶水,走到门口的时候听见里面有人吵架,我什么都没做,只是站在门口多等了一会儿。”
林闻璟声音很小,左筝然弯下腰,距离他很近才听清了他在说什么。
“而且……而且问不出东西来他们就打我,我伤得很重,但是没有钱住院,在家里躺了好多天才能下床。刚刚他抓住我,和那天在月影剧院一样,我只想立刻跑掉,没想到会撞破头。”
林闻璟很可怜地祈求道,“左筝然,你相信我吧。”又说,“对不起,我不想给你惹麻烦的。”
左筝然看了他几秒钟,抬手摸了摸他的头发,温声道:“没关系,你先处理伤口好吗?”
左筝然的安抚让林闻璟再次安静下来,顾明桉从医疗箱里取出几片纱布倒了生理盐水,作势要来擦林闻璟脸上的血,左筝然制止了她,“给我。”
左筝然接过纱布擦去手指上沾上的血,转过身语气平静地问曾见山:“你知道他今天是以什么身份来的明翠山庄吗?”
曾见山迟疑了两秒钟,点了点头,“知道。”
左筝然笑了一下,“你知道……”
左筝然从管家怀里抽出那支年份不错的白葡萄酒,朝曾见山走去。
曾见山边后退边为自己辩解道:“筝然少爷,保护这里每一个人的安全是我的责任,我不觉得我有什么错。”
左筝然没说话,把曾见山逼进方才林闻璟站的那个夹角里,紧接着将那瓶酒砸在了一旁的大理石雕像上。
玻璃瓶迸裂,碎片飞溅,葡萄酒散发出醇厚的香味。
左筝然抬起左手,手肘抵在曾见山的肩上,几乎是同一时间,曾见山就握住了他拿着半截酒瓶的右手手腕。
曾见山常年锻炼,手劲很大,左筝然挣了挣,第一下没挣脱。
左筝然凑近了他,附在他耳边笑着问:“你要在这里和‘左筝然’动手吗?”
曾见山咬紧后槽牙,两腮现出了咬肌的形状,几秒钟后他缓缓地放开了左筝然。
左筝然满意了,抬膝重重撞向他的腹部,趁他剧痛弯下腰时,又将断裂的玻璃瓶口狠狠扎进了他的后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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