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在梅山,而在一个潮湿的雨夜,在一家名为“命运”的酒吧门口悬挂的风铃声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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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十六岁开始,每年封尧生日时,左筝然都会瞒着所有人回一次蓝港。
夏天的蓝港很漂亮,空气中处处弥漫着草叶的清香和各种花朵的芬芳,比起忌日,左筝然更喜欢在封尧生日的时候来看她。
左筝然来时的路上会觉得自己有很多话想和封尧说,但真正看见墓碑上那张年轻的容颜时,左筝然发觉自己又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因此他每次来时会带上一束晚香玉,说一句妈妈生日快乐,然后就安静地坐在墓碑前,等太阳落山后再离开。
左筝然从封尧身上遗传而来的东西,除去外貌,还有信息素。
望溪别墅那一丛被照顾得很好的晚香玉,还有他手臂上的纹身,都是用来纪念封尧的。
去年6月,左筝然因为最后一场治疗耽搁了些时间,在封尧生日当天才回到蓝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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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港下了大雨,左筝然举着把伞在墓碑前站了片刻,膝盖以下的部位就全部被水打湿。
但左筝然仍然在墓园里待到了暮色四合,才踏着一地的积水离开了这里。
或许是因为封尧的生日没有阳光和暖风,左筝然的心情不太好,在墓园附近的旧城区随便找了家饭店填饱肚子后,从街边一扇又一扇绚丽的霓虹门中挑选了一个走了进去。
“命运”。
名字取得不错,但啤酒淡得像水,西瓜有籽,哈密瓜不甜,苹果没削皮,梨子切了块,左筝然挑出这间酒吧一大堆的毛病,最后只喝了一口套餐里的啤酒就放下了杯子,转头去看舞台上的表演。
几个beta正跳着低俗的艳舞,大胆的动作引来场内众人的高声叫好和轻佻的口哨声。
很无聊。
左筝然在杯底放上小费,站起身朝外走去。
雨还未停,玻璃上凝结着一层薄薄的水雾,外面的一切都看不清楚,只能看到霓虹灯在水雾上反射的漫漫的彩光。
左筝然伸手去推门,门却从外面被拉开了。
房檐上悬挂着风铃响了起来。
叮铃,叮铃……
一个身穿酒吧侍应生制服的beta出现在门后,他淋了雨,额发有些湿。左筝然看了他一眼,恍惚以为他的眼睛也淋了雨,里面盛着氤氲的水汽。
黑色的马甲将他的腰线收得很紧,白色衬衫上有一些斑驳的水痕,布料紧贴着皮肤,透出里面皮肤的颜色。
结合方才舞台上大胆露骨的表演,左筝然合理猜测眼前这个beta是这里的头牌。
beta抬起头来和左筝然对视了一眼,弯着一双漂亮的眼睛,腼腆地笑着,“欢迎您下次再来”,就侧过身体,为左筝然让开了路。
两人肩线交汇,左筝然闻见了一点湿润的肥皂的清香。
走出去两三米,左筝然回过头,那阵清脆动听的风铃声已经被关进了门里。
撑着伞,左筝然走到街边的一家便利店买了包烟。
本已渐颓的雨势,在左筝然发现手机不知所踪时又大了起来。
左筝然想了想,记起刚才在酒吧喝酒时,他把手机放在了吧台上忘记带走,便沿着来时的路走了回去。
酒吧边上有一条小巷,左筝然经过时,在噼里啪啦的雨声中捕捉到了一点奇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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