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我的。”
这句话说完,左筝然收敛起脸上所有的表情看着他,声音冷酷道:“选吧,沈榷。”
左筝然鲜活的心跳沿着枪管传递到沈榷的手上,他安慰自己这只是诡计多端的左筝然逼迫他的手段,便稳住了呼吸,努力让自己看上去足够冷静,“不要逼我。” W?a?n?g?址?F?a?布?y?e??????ǔ?????n?????2????????o?m
左筝然笑了下,“选不出来?那我帮你。”
沈榷感受到左筝然的指腹用力正压着他的手指缓缓向下,一两秒钟的时间后,距离叩响扳机只差毫厘。
左筝然问:“你是想选这个对吗?”
沈榷直到这时才被迫正视左筝然的认真,他的瞳孔放大,身体抗拒地向后,然后摇了摇头哑着声音说“不要”。
左筝然脸上笑意未变,“不要什么?不要选还是不要我死?”
沈榷在左筝然的眼中看见自己惊惶到扭曲的一张脸,他抬手握住左筝然的手腕,喉间发出碎裂的喘息声,眼泪好像落了下来,但又似乎没有。
就在沈榷要喊出“不要你死”的刹那,扳机叩响,他只来得及抬手将枪管拍歪了几公分。
子弹穿透血肉的声音响起,左筝然闷哼一声仰面倒下,白色的浴衣上瞬间开出大朵红色的花。
“左筝然!”
“封岚!”
沈榷立刻从床上翻了下去,他被锁链拌住,整个人重重砸在地板上。但他什么都顾不上,用手肘支撑住身体,连滚带爬到左筝然身边,卷起浴衣下摆按在他的伤口上,冲一旁傻眼的李兰图喊道:“叫救护车!”
掌心濡湿一片,视野被血色铺满,沈榷的身体开始不受控制地发抖,声音也抖成碎片,“你他妈的……左筝然,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为什么要让我开这一枪?我到底做错了什么?我已经什么都没有了……”
沈榷尖利的泣音响彻整间卧室。
“你活着吧好吗?我不报仇了,我答应你,我和你在一起,永远在一起,你想关着我锁着我都可以!求求你活着吧,可以吗?求求你了,左筝然……”
他的眼泪落在左筝然白色的浴衣上,很快消失不见。
沈榷想起多年前那个潦草的葬礼。他躲在一棵香樟树后,看见自己的眼泪洇湿白色的衬衣。当时的心情早已消失在时间的洪流里,却在今夜又被他突然记起。
沈榷在崩溃中听见一声虚弱的轻笑,他用肩膀抹去眼泪,看见左筝然正半阖着眼睛看着他。
不知是左筝然受了伤太过虚弱,还是那眼神本就温柔,沈榷只看了一眼,眼泪就落得更加汹涌。
“好啊。”左筝然缓慢地抬起手叠在沈榷的手背上,他用指腹擦干净戒托上的钻石,勉强露出一个笑,“打偏了,死不了。哎,好疼,早这样承认多好呢。”
片刻后,沈榷崩溃地吼出一句脏话:“左筝然我操你大爷!”
左筝然又笑了笑,“这滋味好受吗?不好受吧。你活该啊,本来你也打算让我明天这样对着你的尸体流泪的不是吗?”
沈榷说不出话,左筝然安抚地摸了摸他的侧脸,“感觉好累,好像快昏过去了。你爱我吗?快点回答,我想高兴地昏过去。”
沈榷的心脏破了洞,和左筝然的伤口一样正往外汨汨淌着血,他攥紧左筝然胸口的布料,张了张口,又合上,就在左筝然意识消失的前一秒,他听见沈榷说:“爱你,我一直爱你啊。”
急救医生用担架把左筝然抬出去时,陈知禹正好进门,看见这一幕他吓了一跳,抓住李兰图问:“我靠!怎……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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