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面色严肃,看那几个投资回报模型像在看几坨臭狗屎。
左筝然在会议间隙看了眼对面的沈榷。好几天了,只要坐在这儿打开电脑,沈榷就当他是团空气。
不满的视线在沈榷被电脑屏幕照亮的半张脸上打了个转又挪向地毯上的大花瓶,和被沈榷裤脚蹭到而掉落的十几朵蓝色小花。不明白为什么要这样随便地对待别人珍爱的东西。又埋怨那家花店手艺不过关,明明已经处理过,怎么还是这么脆弱,碰一下就会掉下来。
是以当晚两人各自结束各自的工作回到卧室时,沈榷一眼就看到被丢进垃圾桶里的豆芽菜玩偶。他快步走过去,把豆芽菜从垃圾桶里解救出来,转过头怒瞪着左筝然,“你干的?!”
左筝然微抬下巴,“破成这样可以丢掉了。”
“这是我哥留给我唯一的东西了!为什么要丢掉?”
左筝然立刻偃旗息鼓,抬起的下巴也收回来。走过去拍了拍豆芽菜身体上不存在的浮灰,把它好好地放在椅子上,“对不起,你没和我说过。”
他现在很会道歉,“对不起”三个字比“我爱你”好用,虽然左筝然对此不满,但他自我催眠有用总比没用强。
沈榷看上去还在生气但努力让自己不和左筝然计较,“不要随便处理我很珍惜的东西。”
左筝然找到机会,立刻说:“可是你把花瓶搬到地上,弄掉了很多我的花,那也是我很珍惜的东西。”
沈榷难以置信地看着他,“不把花瓶搬到地上,我没地方放电脑。而且那个花现在山上开了很多,你想要我可以再去摘,有什么可珍惜?”
左筝然用受伤的眼神看着他,“那不一样,你完全不懂陷入恋爱的人的心情。”那天上午的阳光和风,沈榷那双盛着光的眼睛,他收到花的心情都是特殊和独一无二的,这当然不一样。
沈榷嘴上说有什么可珍惜,但等第二天左筝然来到书房,发现沈榷不知什么时候把掉落的花朵粘了回去,花与花径之间有浅浅的胶水痕迹。
沈榷有在正视并接受他不太正常的一面。意识到这一点的左筝然弯着嘴角笑了笑,看向墙壁上封尧的相片,“这下你总算可以放心了,幸福和爱我都有了。”
完全陷入甜蜜爱恋的左筝然暂时还不想去北川,这段时光太过安静美好,让他不想去面对现实的问题。但他心里也清楚,解决了现实问题,他和沈榷的生活才会一直安静美好下去。
因此在春假结束后的第一个周末,左筝然带上沈榷去了唐泓的小院。
去的路上,左筝然才告诉沈榷他们要去见唐泓,又说唐泓是沈攸的旧友,并解释起他会知道沈榷真实身份的前因后果。
沈榷难以置信地转过头来看着他,“什么?”
“他们上大学时关系很好。唐泓一直记得你哥哥,他想见见你。”左筝然握住沈榷冰凉的手指,“不要因为觉得曾经伤害了他而愧疚,他比你还坏,现在这个结果正中他下怀。”
他们一早出发,赶在午饭前到达北川。唐泓在院子门口一看到沈榷,立刻笑着冲他挥了挥手,态度熟稔自然,“嗨,小榷,最近好吗?”
面对唐泓的坦然自若,沈榷看上去相当局促。他点了点头,又僵硬地扯着嘴角对他笑了一下,“我很好。”
“怎么看起来要哭了?”唐泓走到两人跟前,问左筝然,“你欺负他了吗?”
左筝然还没来得及开口说话,就听身旁的沈榷说:“没有。左筝然对我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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