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全部落在沈榷的颈侧的皮肤上,破碎的,隐忍的呼吸声沉入这片真实存在的温暖中,他努力稳住声音,笑着说:“没用啊,已经在哭了怎么办。”
“那你忍一忍吧。我现在没有力气亲你。”
左筝然吻了吻他鬓边的头发,易感期将他的情绪放大无数倍,他想要用力去抱沈榷,又在想起他满身的伤后仍然只是克制地虚虚拢着他的肩背。
“你好爱我,感觉以后都不会担心你会离开我了。”
“不要再惹我生气,我就不会离开你。”
左筝然的眼泪落得无声无息,却汹涌得像是要把之前二十多年积攒的悲伤全部发泄出来,沈榷安静地等他哭完,批评他不够坚强,又问他是不是打算用眼泪给自己洗澡,衬衫都已经湿掉一半。
左筝然不想让沈榷再抓住他刚刚没出息,不坚强,不像一个alpha一样地掉了很多眼泪这一点攻击他,便转移话题道:“怎么跑出来的?”
“怎么从望溪别墅逃出来就怎么从明翠山庄逃出来。很奇怪,本来那些人会一直待在房间里看着我,今天下午不知道怎么了,都被叫了出去。我都已经快走到半山腰,才听到远处的路上传来很多辆车经过的声音。”
沈榷像是觉得累了,声音越来越小,“左筝然,你的破定位器一点用都没有,我躲来躲去跑了十几公里,你都没发现我不在明翠山庄了。我实在没有力气了,从楼上跳下来的时候还扭到了脚,只能藏在这里。而且你这个王八蛋,还丢掉了我的被子,搞得我只能坐在硬板床上等你,等了很久很久。”
“好累啊,你带我回家吧。”
左筝然说“好”,想要抱他起来,但无奈地意识到他的右手还处在关机状态,但又很想在这个时刻展露自己作为alpha可靠的一面,便先下了床,弯下腰,把脖子送到他面前对他说:“抱着。”
沈榷环住他的脖颈,左筝然用左手揽住他的膝弯把人抱起来,向门外走去。
上次这样抱着沈榷,还是第一次带他去明翠山庄,见到曾见山时。左筝然后来试图去分析沈榷对他所有的感情由来,认定那是沈榷第一次真实靠近他的时刻。
而这一次,他们仍然伤痕累累,月支体紧密缠绕,却一同走出黑暗,是笃定地拥有彼此,确信对方的爱存在的时刻。
司机已经将车停在街边,左筝然走上前,先把沈榷放进后座,绕到另一侧上了车。
他让沈榷躺在他的大月退上,用温暖的掌心盖住他的眼睛,柔声道:“睡一会儿吧,我们很快就会到家。”
沈榷合上眼睛,呼吸变得平缓。
开出一段路,司机坐立难安地从后视镜里看左筝然一眼,犹豫道:“少爷,你是不是到易感期了,信息素溢出来了。”
左筝然从喉咙里滚出一声压抑的“嗯”,司机立刻空出手来给李兰图打电话。
得知沈榷已经从明翠山庄出来,李兰图先是要哭出来一般感叹了一句“太好了”,又问“封岚现在状态怎么样?”
“挺好,情绪很稳定。”
李兰图听后放下心,他安慰司机不必担忧,正常的易感期,沈榷又在他身边,不会有事。
在通话即将结束时,左筝然补了一句:“让梁随过来,沈榷受了伤。”
回到望溪,沈榷躺在他的腿上仍旧睡得安稳。左筝然让司机先下车,坐在车里,看着夏夜晴空中的星星,忍耐住身体里信息素的翻涌,一直陪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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