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他毫不掩饰眼中的探究与深意,亦全然不顾此举会引来旁人怎样的猜疑。
楚梨:……
被那道如有实质的目光盯得浑身发毛,她仓皇移开视线,却不期然对上了另一道更为凌厉的目光。
离安长老最近也是最先反应过来将他扶住的厉阳昭,在焦急地检查完安长老的状况后,猛然忆起了方才就引起过他怀疑的楚梨。
回头正好捕捉到她脸上一闪而过的可疑神色,他顿时怒不可遏,二话不说拔剑就朝她刺来。
这一刻,楚梨算是切身体会到了什么叫“偷鸡不成蚀把米”。
冰冷的剑锋直扑面门,她什么都来不及想便下意识闭上了眼,正要张口为自己垂死挣扎几句,一股熟悉的气息却忽地裹挟而至——
他身上带着几分甜腥的血气,揽着她的腰肢旋身而起,轻飘飘地避开了致命一击。
腰间被毫不留情的力道箍得生疼,头顶响起的声音却依旧慵懒散漫:“厉师弟,何必如此大动肝火?”
“楚见棠,你让开!”
厉阳昭剑尖直指二人,厉声道:“就是此人给安师伯下了毒,她根本不是出云宗的人!”
楚见棠拧眉“啧”了声:“随便指个人便能安这般罪名,诫勉堂的规矩难不成是摆设吗?”
厉阳昭怒意更甚,剑锋又逼近三分:“我没心思和你争辩!我只问你,你让还是不让?!”
此时,纷纷缓过神来的长老已经相继自座上起身,其中一人急忙去查看安长老的情况,另外几人彼此相视一眼,一位长老高声问道:“阳昭,究竟是怎么回事?”
厉阳昭死死盯着楚见棠,声音阴沉:“安师伯昏迷之前并无任何异状,只有这女子曾假扮同门给师伯奉茶,她隐瞒身份,定是蓄谋已久,故意毒害师伯!”
被楚见棠挡在身后的楚梨此刻只露出半个身影,其他长老看不清她的面容,却对楚见棠的反常举动更为困惑。
他们对楚见棠的脾性不可谓不熟知,这人一向恣睢不羁,今日为何会突然插手此事?
终于,有位长老忍不住问道:“见棠,你又是何故?”
楚见棠眉梢微挑,正欲开口,厉阳昭已抢先一步冷声喝道:“楚师兄前段时日回宗时,身边便跟着个来历不明的女子,也是近来宗内唯一一名外来之人,不出意外,就是此人不错。”
“这……”
众人更是惊讶,那位蹲在安长老身旁诊脉的长老也抬起头来,面色凝重道:“玉微体内真气逆乱,我探不出是什么毒。”
眼见形势要往一发不可收拾的局面转变,楚梨悄悄从楚见棠臂弯间探出半个脑袋,借着衣袖遮掩,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气音急道:“那毒不伤人的。”
小黑说了,顶多就是睡上几天。
话音未落,少年便冷冷扫了她一眼,没有理会她,反手将她拽到了自己身后,在厉阳昭周身愈发凌冽的气势中,竟是毫不在意般地先一步掷下了手中的剑。
“阳昭,别冲动!”
间厉阳昭便要发作,傅言之身形一闪,已挡在二人之间,一手稳稳按住他的剑柄:“当务之急是救治安长老。”
楚见棠轻笑了声,一手捂在唇边打了个哈欠,方才云淡风轻地开口:“人确实是我带进来的不假,但你红口白牙地说上几句就断定是她所为,是不是也太不讲道理了?”
厉阳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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