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狡诈,九首处毒涎也最盛,而要斩其首必须凌空近身,也必遭其他八首的围攻。”
“一旦被其所困,就连大乘期的护体金光都扛不住,稍有不慎,便是尸骨无存。”
暴雨拍打窗棂的声音忽然变得急促。
楚梨细细听着,指尖无意识地梳理着小黑的毛发,那些柔顺的黑毛从她指缝间溜走,又随着她的动作被拢回掌心。
“这倒是卷册上没记载过的……”
末了,她再度低眸,笑眯眯道:“就知道你有办法。”
小黑从鼻子里哼出不屑的气音,金瞳却闪过一丝忧虑:“最好是寻个人帮你一起,起码能暂且牵制其余八首。”
“但是……”
它抿了抿唇,旋即没好气道:“算了,那些人没一个抵得住九蜚之毒的,到时你把无霜剑交给我,我去。”
楚梨读出了它的言外之意,指尖挠了挠它的耳后:“最好不要让旁人插手?”
小黑嘟囔道:“等封印破开,寻常人去了也是送死,还平白添些麻烦。”
楚梨一怔,试探着问道:“你早就知道到会有这么一日?”
被戳中心思,小黑耳尖一抖,眼神飘向烛火:“……本来想骗你去妖族避避的。”
谁知道傅言之这么早把事情挑破,打了它个措手不及。
在楚梨失笑的眼神下,它双耳彻底耷拉下来,干脆把知道的事一股脑吐了出来:“那封印……估摸也就这几个月了。”
“嗯……”
鲛灯微晃,将一人一狐的影子投在青砖上,拉得很长。
“你不怕吗?”
小黑倏而开口,它记得,小狐狸当初刚得知魔气时,日日提心吊胆,连觉都睡不安稳。
楚梨望向窗外漆黑的雨夜,忽然轻笑:“怕啊,但这不是没办法吗。”
小黑把脸埋进她袖口,心情复杂地咕哝道:“早知这样,倒不如还留着妖身呢……”
——若她还是九尾之身,肯定用不着,也不会再淌这趟浑水了。
话音入耳,楚梨眼底浮出一抹微不可察的波动,像是被这句话触动了某根心弦。
她望向案上无霜剑的目光忽然变得悠远,仿佛透过寒芒凛冽的剑身,看见了很久很久以前的某个身影。
……
殿门在身后悄然合拢,将暴雨的喧嚣隔绝在外。
内殿烛火未燃,唯有窗隙透入的微光勾勒出榻上蜷缩的身影。
楚梨在门口驻足片刻,终究是熄了点灯的心思,放轻脚步走近床榻,衣摆拂过地面的细微声响。
在榻前站定,她静静望着榻上的人,心底溢出一抹无声的叹息。
——林涯仍旧保持着昨日她离去时的姿势,一动不动地背对着她,墨发散乱地铺在枕上,整个人都陷在阴影之中。
素白的弟子衫裹着清瘦的身形,在幽暗中显得格外单薄。
楚梨默然望着他许久,感受着他的身体逐渐绷紧,脊背也微不可察地僵硬起来,却始终执拗地不肯回头。
窗外雷光亮起的瞬间,她看清了他露出的半张侧脸——
裴鹤云用了最好的药,不过一日,那几道狰狞的伤痕已几近消尽,只剩下浅白色的印记,在昏暗中若隐若现,宛如未干的泪痕。
可楚梨却仍记得那时他抬手划破面容的模样,亦记得他眼底比剑光更利的决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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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疤总会褪去,但……
雨声忽然急促起来,敲打着窗棂,衬得室内愈发沉寂。
楚梨看着林涯,心头泛起一丝难以名状的滞涩,许久,终是低声道:“……就算再生气,也别折腾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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