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灯光下,那种带着点书卷气的清冷感,让护士甚至难以移开自己的目光。
原来这就是之前同事回来后,很兴奋地说起的那个“冷脸美女”啊……
朝崎爱丽丝的指尖碰到碎片时,白皙的肤色就像玻璃一样剔透,却又让人担心这样薄的皮肤,她是否会被玻璃轻易划伤。
近距离观察后,护士从内心深处觉得,美女果然是世界的宝藏。
朝崎爱丽丝收拾完碎片,侧过身问她:“您有没有受伤?”
护士脸色涨红着摇摇头。
朝崎爱丽丝站起身说:“一会我和您一起去取一瓶新药吧?说明一下情况,免得您被护士长批评。”
护士受宠若惊般愣了愣,接着小心翼翼地点头。
朝崎爱丽丝跟在护士身后,看着她安静地推着车走出病房,车轮在地上缓缓滚动出“咕噜”声。
她们走进光亮的走廊,又转入阴暗的角落。
经过一段无光的漆黑转角,她们就能到达药房。
护士轻车熟路地走在前面,在能见度极低的环境中帮她引路。
“咚。”
车轮忽然刹住,停了下来。
朝崎爱丽丝快速往前小跑几步,轻声问:“护士小姐,怎么了?”
“……”
没有回应。
幽暗的环境中,朝崎爱丽丝再次出声:“您还好——”
忽然,冰冷的手指按到了她的脖颈上。
皮肤内侧覆着薄而硬的枪茧,修长的手指虚虚地环住她的后颈。
朝崎爱丽丝感到了一种从脊背传来的凉意,一股浓重的血腥味朝她扑了过来。
“不质问我吗?”
她听到身后的人低沉的嗓音。
“骂我是垃圾、人渣、禽兽不如的畜生,再捅一刀……很容易,你做到过两次。”
朝崎爱丽丝沉默地站在原地,没有任何动作。
按在她后颈的手猛然收紧,又在触碰到她颈动脉的瞬间放松。
手指感受到了轻微跳动的脉搏,血液在他的手下汩汩流动着。
那是朝崎爱丽丝的血管。
他冰凉的指腹顺着颈部线条往下,缓慢摩挲,仿佛鳞片的边缘轻轻从她皮肤上划过,带起刺痛与寒意。
他想让她无法忽略他的存在。
用来挑衅的发卡,手术刀,药瓶——
“看我一眼。”
他的身影从背后完全笼罩住她,指腹按在她的动脉上,声音低沉而沙哑。
朝崎爱丽丝感觉到了一股熟悉而陌生的情绪。
然而她没有回头。
她呼吸平缓,莫名想起了之前的梦。
在梦里,离开地底前,她猛地关上了审讯室的大门,用尽全身力气,拉起门外的松田阵平往外跑。
朝崎爱丽丝还记得,她在关门前,随口说了一句:“我被照顾得很好,别来烦我。”
那时候,房间里的琴酒是什么样的表情?
嗯……想起来了。
像一条被遗弃在路边的野狗。
他好像忽然明白,在他缺席的这段时间里,他被完全、彻底地抛弃了。
在见面之前,他觉得自己胜券在握,总有一天她会再回到他身边?
那为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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