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需要轻松地——
“你想要什么?”
琴酒莫名听到了他自己的声音。
在幽暗的环境里,他听到自己不受控制地对朝崎爱丽丝说:“想要什么,都可以。”
金钱、权利甚至寿命,都可以。
只需要看他一眼。
琴酒不知道他自己在做什么,他甚至不明白他的声音为何如此迫切。
他不是想让朝崎爱丽丝死吗?
他为什么要问她想要什么?
脱口而出的话语就像尖刺。
琴酒的眉心紧皱,感到喉间像被刺穿一般疼痛。
然而他身前的朝崎爱丽丝却依旧沉默着。
她没有表情,像是没听见般目光只落在空处。
如此安静的环境下,朝崎爱丽丝能清晰地听见任何声音。
她能清楚地感觉到凝固在她后颈的视线。
她只是不想理会他。
过去琴酒就问过她,“恨我吗?”
答案其实是显而易见的。
朝崎爱丽丝对他没有过多的情感。谈不上恨,自然也没有爱。
或许她有点讨厌琴酒,但那是站在自他们相遇以来,他就根本没干过几件人事的基础上。
朝崎爱丽丝也知道,琴酒也讨厌她。
他讨厌她的挑剔。
他讨厌她没有警惕性,给他惹了很多麻烦。
他讨厌她连欺骗他时都很敷衍。
他讨厌她即便知道危险,却还是会轻易相信别人。
他讨厌她脆弱的体质,讨厌她身上一切代表着弱者的东西。
这份“厌恶”的情绪,比她对他的那点“讨厌”强烈得多。
朝崎爱丽丝甚至觉得,当琴酒再次见到她时,问她“恨我吗?”,他想说的或许是,我恨你。
琴酒讨厌她到想要掐死她。
现在……却又用一种她从未听过的语气,问她想要什么,就好像即便她说她想要天上的星星,他都能去想办法。
这已经不能用他在发疯来形容了。
朝崎爱丽丝觉得琴酒现在最主要的任务,是找到附近最近的精神科。
和他继续纠缠那真是这辈子有了。
他们给对方都带来了些什么?只有麻烦,伤口,尖锐又无法逃避的痛苦。
这场闹剧从一开始就是错误的。
朝崎爱丽丝没有说话。
但沉默就代表着拒绝,琴酒知道,即便他问她“想要什么”,朝崎爱丽丝的回答也只会是“我不要你。”
我不要你……
他的身上没有她在乎的东西了。
他没有用处。
他之前对于她唯一的意义就是能帮她回去。
但现在有了那个恶心的卷毛,朝崎爱丽丝还想回去吗?
她不需要他。
一股钝痛从撕裂开的伤口处蔓延开。
朝崎爱丽丝在很早之前就捅过他一刀,但伤口似乎从现在才开始疼痛。
那时候她还会反抗,但她一直不喜欢这种需要花力气的挣扎。
如今,她不恨他也不质问他,朝崎爱丽丝只是单纯地不在乎他,当他是空气。
琴酒忽然松开了按在她后颈的手。
朝崎爱丽丝猛然感到一股力量让她的脊背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