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她刚刚让他滚,没有任何好脸色,然而就这么一句话,他周身的戾气就在瞬间全部消失,恢复了平静。
……果然好麻烦。
朝崎爱丽丝觉得琴酒还不如直接干掉她。
他现在把那根随时会断掉的细绳塞到她手上,想让她牵一牵,或者碰一下就行。
可他当初不是装得挺好的吗?
他讨厌她,鄙视她的一切,觉得她这么脆弱的生物就没必要活着,就算要活着也该乖巧地依赖他。
朝崎爱丽丝还记得以前他从心底里看不起所有弱者。
可她就是如此脆弱,如此没有警惕性,一如既往。
而他就是会被她这样弱小的人轻易影响。
朝崎爱丽丝忽然想起,当初在她走出审讯室的那一刻,她看到琴酒一言不发地站在门口等她。
她的身上全是伪造的鲜血和伤口。
外面的风很冷,黏在她身上的血液很腥,她的视线有些模糊,手臂裸/露出的皮肤在晚风中不自觉地颤抖。
那时候,他应该直视她的眼睛。
他应该已经习惯了鲜血。
可是他没有。
朝崎爱丽丝对这些偶然闪回的记忆兴致缺缺。
会因为那些突如其来的动作产生的危机感消除,她的精神其实更放松了。
现在没必要继续探究琴酒会做到哪一步……她知道了,然后呢?
琴酒的脑子看似已经坏掉了,但他依旧觉得她弱小,觉得她只要想回去就必须依靠他。
就算他不会对她造成实质性的伤害,她还是会有一巴掌想要扇过去的冲动啊。
从和她相遇以来,琴酒就突出一个见不得她太好,也见不得她不好。
太好了他觉得刺眼,不好他又忍不下去。
他总是觉得她麻烦,挑剔,那么挣扎地活着不如不活。
但只要她稍微不好一点,他就经常冷着一张脸把她身边该处理的事全都处理了。
就像刚刚在她思考的时候,他竟然顺手就把他之前弄乱的裙子细带系成了蝴蝶结,甚至形状还很标准。
朝崎爱丽丝:“……”
何必呢。
她不需要他。
现在说这些都没什么意义,琴酒或许觉得只要她还有反应,那她现在对他做什么都是应该的。
然而知道他不会拿她怎么样后,朝崎爱丽丝就更没心思搭理他了。
她晕乎乎地准备离开,在迈步时忽然感觉膝盖有点软,往前踉跄了一步。
朝崎爱丽丝伸手扶住一旁的墙壁,想略微休息一会,却又在下一秒感觉到小腿悬空。
她轻轻晃了一下脑袋,想把有些发热的脑子晃清醒。
刚回神,就听到头顶那个把她抱起来的人冷声道:“不去输液……你就这么想回去看那个卷毛?”
朝崎爱丽丝:“?”
倒也没有很想?
有警局的人在,她也没必要一直待在松田的病房里吧。
然而她一直不说话,琴酒就当她默认了。
他直接说:“别去了。”
朝崎爱丽丝无所谓,她感觉到低血糖的症状因为发热越来越严重了,干脆把眼睛一闭。
“……”
身边再次陷入了沉默。
朝崎爱丽丝闭上眼睛后,感到眼前不那么天旋地转了。
她正想再缓一缓,头顶却在这时传来一声格外嫌弃的声音,紧接着她便察觉到自己正被带着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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