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接着,薛理又扫视了房间一圈,最后看着桌上那碟子还没吃完的草莓,他道:
“谢谢你这边的招待了,这草莓看上去挺好的,我能带走让她路上吃吗?”
“……你随意。”
能听见薛理问出这种买菜的家常问题,柴寄风本来就已经感觉诡异极了。而当他忍不住又看了眼西装长袖下,薛理和林满杏那十指紧扣的手,更是怎么看怎么觉得奇怪。
这不对吧?谁家舅舅跟外甥的老婆这么牵手啊?……还是说,他真把林满杏当女儿养了?
“薛理,你不会是上班上疯了吧?”
柴寄风努力不去看他们紧握着的手,重新抬眸看向薛理,他神色复杂,“你带她走,你外甥他知道吗?”
“为什么要小焕知道?”
薛理不过稍稍蹙了下眉头,他的声线依旧很平静:“我是小焕的舅舅,我照顾满满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有什么好告诉他的。”
柴寄风:“……”
Hello?
可你是于景焕的舅舅,又不是林满杏的舅舅啊。
柴寄风很想就这么直接吐槽出来,但是看着薛理那样子,他就觉着他就算是说出来也是对牛弹琴。
——还是头爹味和掌控欲并存极强的,上了年纪的老牛。
*
“哥,林满杏呢?”
柴寄风一走进病房,就见他弟罗光霁正输着液,一大块头躺在那窄小的病床上,显得无比局促紧凑。
“还林满杏呢?你差点刚才没给人家砸死了。”柴寄风听见他这么问,没什么好气地说:
“得亏我刚才把人拉走,你要是真摔在她身上,就薛理宝贝她那样子,不得把你给撕了?喔对,还有于景焕,他现在也不是个什么善茬。他俩真要找你算账,我都保不了你。”
“薛理过来了?”罗光霁缓缓地坐起来,他倚靠在床头,低沉的水牛音听不出什么情绪。
“对啊,他过来把林满杏带走了。”
病床太小,罗光霁一个人就占了大半个位置,于是柴寄风干脆坐在病床对面的沙发上,他朝着罗光霁挑了挑眉头,一副八卦的样子。
“我问你啊罗光霁,薛理他……他跟那个林满杏,他们一直都是那么相处的吗?”
“什么意思?”罗光霁猪脑过载,显然没能一下子理解柴寄风的意思。
“就,薛理刚才不是来找人吗?”
柴寄风的表情变得有些奇怪,“我看见薛理跟个保姆一样给林满杏擦手,完事他俩还牵着手……”
说到这里,柴寄风又“啧”了一声,显然是对这件事很有看法:“不是,他俩一直这样吗?于家那小子就没说什么吗?”
“于景焕有说过。”
可能是因为刚晕过,罗光霁本来黝黑的皮肤也能勉强看出几分白。尽管还是给人很强的压迫感,但那淡淡的几分病弱感,反倒让人觉着他很老实。
而老实人罗光霁接着又说:“他之前问过我们,我们的舅舅都是怎么跟外甥的老婆相处的,他说他觉得薛理对林满杏太关心了,他感觉怪怪的,他看着很不舒服。”
柴寄风:“然后呢?你怎么说?”
“我说我没有舅舅。”罗光霁又补充了一句,“我也没有老婆。”
柴寄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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