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
刚好又是一阵敲门声。
声音恰巧盖过了男人后面的几个字,眼见着面前的林满杏注意力转移,圆溜溜的眼珠转而又去看房门的方向,柴寄风眸光的脸色都变得怪异起来。
“呵。”
与此同时,一声低沉短促的笑声不合时宜地笑起,嘲讽意味很是强烈。
——很相似的场景,不久前还打断别人的人,这会儿也被人用同样的方式打断了。
只见,站在房门旁边的男人,长身玉立、气质斐然,一身黑衣让他看上去更加清瘦。
他的脸上还是挂着那仿佛计算好角度的微笑,微笑地看着房里的三人,于斯佰平静地说道:
“葬礼还有二十分钟开始。”
“于老先生请满满和两位下去。”
*
纯白的雪地上,是乌泱泱的一片黑色,色彩的极致对立,使得葬礼视觉上的冲击更加强烈。
而人群的最前方,拄着拐杖,被人搀扶的老人一步步朝着墓碑的方向走去,那花白的发被风吹散,显露出几分沧桑。
按理说,葬礼是该保持肃静的场合。但来参加的宾客实在太多,因此底下还是不免传来窸窸窣窣的声响。
就比如……
“怎么没看见应元白?”
卢嘉木看了眼周围,询问的眼神最后落在了身旁的罗光霁上,他一如既往地嘴巴抹了毒:
“难不成他和于景焕兄弟情深,提前去死找他叙旧了?”
“……我不知道。”罗光霁皱眉,回应道。
虽然他们几人现在的关系可以说是相看两厌,但在这种场合上,他们还是习惯性地待在一块儿。
原因也很简单,这个地位上的、这个年龄段的人总共也就没几个,他们不站在一块儿,就得跟那些老不死的站在一块儿了。
罗光霁想了想,眉头皱得更深了,他道:“我上来的时候看到他了。他应该跟我差不多到这里。”
“……”卢嘉木眼神一变,语调瞬间危险起来,“他不会偷偷去找满满了吧?”
“但是满满现在站在薛理旁边。”
罗光霁想都不想就回应,同时,他看向了离墓碑最近的那几人上。
其中,穿着纯黑长裙、身材娇小的少女,被严严实实地挡在另一个男人的身后,不仔细看的话,压根就注意不到。
不过很快,他们这会儿也懒得再去想应元白到底是不是跟林满杏又或者是谁在一块儿了。
因为葬礼开始了。
“各位,”
老人深沉而有威严的声线响起,一刹那,场上安静下来了,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地落在于塍的身上。
“首先我谨代表我和我的家人,对大家前来参加我孙子于景焕的葬礼表示感谢。”
“想必各位也早就知晓,在一年前,我的孙子于景焕在维伊黎遭遇意外、不幸离世。”
说到这里,老人停顿片刻,几秒后,他继续说道:“而之所以将葬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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