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清章看见一双盈着泪珠的眼睛,他的脸颊上带着泪痕。方才在衣柜里,白萦无意识间小小地哭过了。
他哭得没有声音,但眼尾泛起摄人心魂的红,单纯的蛇妖其实有一张勾人的美人面。西装外套被他自己脱了下来,盖住狼狈的下身,上身只剩下一件白衬衫,领口大开,被白萦胡乱扯开了三个扣子,露出修长脖颈下清瘦的锁骨,和小半玉白胸膛。
衣柜自带的高度让坐着的白萦和柳清章平视了,久居高位的大妖自带一股迫人气势,但除去这些,柳清章还饱读诗书,这令他显得沉稳儒雅。白萦看看他,又低下头去,看看他手心的药丸。
柳清章没有动作,一切交由白萦选择。现在的小蛇像是一朵含羞草,轻轻一碰就会猛地缩回原处。
片刻后,白萦身上的衣物忽地掉落,坍陷,和那堆属于柳清章的衣物纠缠在一起。紧接着一条白蛇从里面游了出来,出来时尾巴还被那些原先束缚住身体的绑带勾住,小白蛇扭了好几下,才挣脱开来。
白蛇在柳清章面前,微微抬起脑袋。
柳清章意识到了什么,将手往前递去,小白蛇爬到他手上,张嘴咕噜吞下了那颗药丸。
柳清章托住白蛇的下半截身体,将他从衣柜里抱了出来。
他的呼吸微微停滞了。
原来是这么小的一条蛇。
第26章
秦眷书找白萦快要找疯了。
秦娴口中家世不凡的大影帝没见到,又想到白萦还在一楼等自己,秦眷书也没了谈生意的心思,辞别秦娴后下楼找人,然而在餐桌边上转了一圈,愣是不见人影。
秦眷书心中顿时升起不好的预感,照理说一个成年人一时找不到也不是什么大事,但白萦很乖,在一个陌生的地方他不会乱跑。
秦眷书当即掏出手机给白萦发消息,然而发消息消息不回,打电话电话不接。满室喧嚣好像在一瞬间离秦眷书远去,他强令自己冷静下来,抓住一个柳公馆的侍者问有没有见过白萦。
柳公馆的人训练有素,会记住每一个宾客与其同伴的相貌和名字,秦眷书很快得到了答案,白萦去了休息区,而且过去的时候身体似乎不太舒服。
连白萦当时找的藉口都原原本本转述给秦眷书,秦眷书一听白萦说自己醉酒就知道出了事,白萦根本不会喝酒!
他脸色难看地找去休息区,只见走廊中央乱糟糟一片。
两个黑衣侍者正一左一右拉着一个身姿挺拔的男人,男人脱了西装外套扔在地上,黑色衬衣的袖子卷至手肘处,臂上暴起的青筋像是江河的支流。他衣服头发都有些淩乱,是打人打出来的,柳公馆的侍者大都有军队背景,愣是两个人都险些没拉住,男人狠狠往地上那个生死不知的人补了一脚。
一个管事模样的中年人也上前拦住男人:“谢先生,不管您和方先生有什么矛盾,请私下自己解决!别忘了这里是柳公馆!”
“我当然知道这里是柳公馆。”谢瑾平复了一下呼吸,但心中怒火不消,“任由人做出给别人下药的腌臜事,你们柳公馆就是这样设宴的?”
中年人神情微变,如果下药一事属实,哪怕不是他们授意的,发生在柳公馆范围内他们就得负上一定责任:“您先别着急,那位被下药的客人叫什么名字,现在在什么地方?我现在便让医疗队过来。”
“他应该是姓白。”谢瑾皱眉道,“他刚才……往中庭去了。”
不久之前,谢瑾追着白萦的背影来到中庭前,终究是晚了一步,来时已不见白萦人影,只能见到持枪把守的钟家人。哪怕谢瑾好说歹说,甚至搬出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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