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材不错嘛,这位小姐姐没有对象吗?一个人在这里抓娃娃——孤不孤单啊?”
说话的人其实比杏里大不少,高个子,黑皮肤,长方脸,还有一口龇出唇外的大黄牙。
他的身后跟了五个混混打扮的小年轻,十几二十岁,什么年龄段都有,衣服很朋克,身上一堆骷髅头装饰,个个梳着大背头——其中一人还背了武器,是一把造型奇怪的红色三段式大镰刀。
她一眼就看出来,这个背镰刀的年轻人下盘很稳,是这里面唯一训练过的,应该是忍者出身,约摸十五六岁,灰色大背头,淡紫色眼睛,露出衣服的肌肉很结实。
不过这个人,百无聊赖地打了个哈欠,似乎对于“调戏女人”这件事,兴致缺缺。
“喂喂——”他道,“教长大人,我们是来传教,不是出来旅游的,你们这些天泡的女人已经够多了,能不能花点心思在正事上?”
此话一出,与他同行的几个混混都露出了不悦的表情。
教长立即调转矛头,对着他骂道:“吵死了你这小鬼,不要以为熬过了几次实验就算人物了!传教自然是要事,但也讲究缘分,不是随时随地都能做的——别逼我在最快乐的时候扇你!”
其余人也纷纷附和:“是啊,飞段,你真的不读空气啊。”
“你是不是不喜欢女人?”
“总不会是不行吧?哈哈哈哈哈——”
那个叫“飞段”的小伙子,解开背后的镰刀,刀头朝下,往地面一砸,生气道:“我们邪神教的教义难道不是——‘享受杀戮,化身恐怖’吗?你们在做的事,跟杀戮和恐怖没有一点关系,有悖教义啊!”
“真烦啊,那你想怎么做?”
“把这里的人都杀了!”
“啧——都说了机缘还没到!”教长捏捏拳头,看样子是真想扇人了。
杏里推了推墨镜,把它推到头顶,露出自己的眼睛。
她发现蝎也是个乌鸦嘴。
他前脚说完这艘船上有“恐怖分子”,后脚就被她碰上了——不过也好,她缺打手,正好能拿来一用!
她清了清嗓子,红色的写轮眼悄无声息地浮现。
然后——
“你们在干什么!”一个愤怒的女声插了进来。
不光那些做贼心虚的混混,就是杏里也一个激灵,手指一勾,又把墨镜戴上了。
一位充满正义感的女青年冲过来,硬生生打断了杏里的阴谋。
杏里:“……”
她还能说什么?她啥也不能说!
——你看这运气!
替她出头的女青年样貌清秀,黑色短发,黑色眼睛,灰黑色衣服,打扮十足的朴素。但从举手投足间展现的习惯判断,她应该也是忍者出身。
——就是不知道跟那位背镰刀的小哥比起来,谁更厉害。
也因为女青年的“路见不平”,围过来看热闹的人渐渐多了,里三层外三层的,配上“动次打次”的背景音乐、绚丽的霓虹灯光——这场景什么都像,但就是不像一个声张正义的场合。
“大姐你谁啊?来干什么啊?”
飞段不为所动,踢了镰刀头一脚,手臂借势一转,就把红色三段式镰刀抗在肩上,“打架吗?那我奉陪。”
“……大、大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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