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现在她已经找到了可以从根源上解决问题,又不会让自己陷入“杀戮漩涡”的办法。
——进行那个危险的“领域展开”,从世界‘规则’入手,修整所有的错误。
她原本是这么想的。
“所以——你打算做什么?”
甚尔从崖边站起,逆着光,表情有些严肃,“听你的意思,你该不会想把‘咒术’这个概念从世上抹除吧?虽然我也讨厌这东西,但这改动太大了,我们甚至有可能都不会出生——这跟自杀无异,我无法认同。”
“我还没说话呢,你怎么就给我定性了?”
“那你要如何?”
“我要——”
***
2014年6月19日,4时——
“我自然是想把围绕在我身边的不公,都修改成我理想中的样子——但我也知道,只要改动了一点,从过去到未来,有太多的变数,世界可能会因此毁灭也说不定。”
杏里从树下站起来,贴着树干,懒洋洋地舒展筋骨,像只刚睡醒的猫。
天色已经蒙蒙亮了,阳光落下来,落在萦绕山间的薄雾之上,像是给新生的世界,盖了一层头纱。
她打了个哈欠,继续道:“我对这个世界还不至于仇恨到这个地步,所以我放弃了从大的‘规则’入手,只从自己身上想办法。”
“还算你有理智。”
斑从树上落了下来。他的翅膀太大,在这片树林里不能尽情展开。他索性用上变身术,变成了自己正常的样子,甩了甩胳膊。
“所以,你是怎么想的?”他侧过头,看向杏里。
“我想修改的是我自己的‘规则’——首先,让‘神降’的‘必死’变的可控,其次,改变‘神龛’的状态,让我的‘意识空间’变成一种可以利用的‘空间资源’,方便我在逃离高专后,能有一个安全可靠的容身之处。”
“到头来,你是‘逃亡主义’啊。”
斑勾起嘴角,也像她那样,倚着树干,眼底带着几分戏谑。
“我承认,但我除了逃亡,也没有其他办法了。”
她对上斑的视线,眼角微弯,从容一笑,“而且您也没资格说我。”
“我为什么没有?”
“‘月之眼计划’其实也半斤八两吧?”
她看着斑,见他没有反驳,离开略带湿气的树干,绕到他面前,双手背在身后——此时,她一脚踏入了半明半暗的清晨山雾,边缘朦胧,看起来有几分失真。
她踮起脚,轻轻往前探着脑袋,黑色的眼睛,与这藏匿在清晨的树影一样,逐渐变得透亮:“我只是想一个人静静地‘逃亡’,而您是想拉全世界下水——但这并不能掩盖您想逃避的事实。”
“你把我和带土算作一类人?”
“难道不是吗?”
“……”
“生气了?”
斑笑了:“我要是事事都生气,早就被你们俩气死了。”
“那我就当您默认了。”
“少来。”说归说,但他的反驳并没有太过认真。
杏里知道,宇智波斑是个擅长复盘的人,在经历了“理想破灭”的糟心事之后,他或许能更加客观理性地审视自己。
但她也知道,即便认识到错误,这个人也不会停下来的。
——他就是这样一个人,不畏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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