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容不迫地盯着羂索,忽然笑出声来:“啰啰嗦嗦那么多,你自己却一步也不动,紧挨着后面那棵品味糟糕的‘巨婴鬼树’——容我猜猜看,这个领域对你也有影响吧?”
斑口中的“巨婴鬼树”,就是羂索领域中心的标志物——那是一个看着就像“南美密林部落”出品的克系图腾柱,中心是一棵由“人脸”叠加构成的参天大树,每张“人脸”长相不一,但表情都无一例外,凝固在了惊恐万状的时刻,鬼里鬼气的,看上去非常的怪核。鬼树外围,有六个巨型婴儿雕塑抱膝蹲坐,面纹繁复,双目紧闭,头大身子细,身上淌着不知从何而来的血水。
杏里很难描述自己初次见到这个领域标志物的感觉,只能说,这与某种压抑、可怕、欲望蔓延、邪神崇拜、文明的法度荡然无存的原始而向下的无序感十分相近。
羂索撇撇嘴,过薄的嘴唇这么一抿,像是在叹气,又像是在故作委屈:“你的观察力不错,我确实因为束缚,无法离开领域中心,但这并不代表我无法攻击你们。”
“别在这儿咬文嚼字了。”
斑漫不经心地撑开翅膀,身子随之晃了晃,挺的更直了,“如果能攻击,你早就做了,何必像个被罚站的傻子,皮笑肉不笑地跟人玩‘术式公开’的把戏?”
“真是位急性子的先生。”
她低头笑了,捏起手指,轻轻摩擦着指腹,“因为一些历史遗留问题,我需要达成某些条件,才能解禁这具身体的全部力量,所以我也在犹豫,要不要继续‘那个’的公开。”
“呵呵,那你要如何?就这么跟我们耗着?”
斑一边说话,一边站了起来,像是要抚去灰尘那般,轻轻拍了拍腰间朱红的铠甲,“若是那样,可就没意思了。”
羂索:“……!!”
她的面部肌肉发生了一瞬的扭曲,虽然不至于到目瞪口呆的地步,但内心的地震估计也不小。
杏里在心里给斑点了个赞。
斑不给羂索犹豫的机会,一个箭步冲上前,对着羂索,就是一记上勾拳!
“不用咒力——那就用体术好了,没意见吧?”
羂索用右臂格挡,堪堪拦截斑的袭击,但斑的速度更快,另一只手五指并拢成刃,劈向她的太阳穴——如果这招能成,羂索的脑袋就得被打烂了!
说时迟那时快,羂索往后歪倒,但还是迟了一步,于是,她的脑壳直接沿着缝合线裂开,飞了起来,凌空旋转180度,直接在脑袋和手刀之间,强行制造了一个空隙,也让斑的攻击落空了。
杏里见状,目瞪口呆,仿佛看到了大蛇丸第二。
斑收回手,吹了声口哨:“这还真是没有想到,你也是个行为艺术家。 ”
他压低重心,正想追加攻击,忽然——身子一重,再次被突如其来的“超重力”压倒在地。
羂索一个后滚翻,狼狈的抓住自己飞出去的脑壳,而那颗雪白的脑子,就这么暴露在外面,看上去湿漉漉、汗涔涔的。
她开口了,但这次说话的,不仅是常理意义上的嘴,就连那个白花花的脑子都长了一张“嘴”——两张嘴,一上一下,同频率地一开一合:
“该死——你是怎么动起来的?”
“我还想问呢,你的领域输出怎么突然变大……”
斑顿了顿,了然地笑了,“原来如此,你离开了领域标志物,却没有受到术式影响——所以你最后的术式公开,就是当众展示你那‘发育畸形’的大脑吗?”
“是又如何?托你的福,我的力量完全解禁了!”
她站起来,低头看着倒地不起的斑,冷笑道,“有种术师可以通过移植大脑来交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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