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可能……我是说,那其实是你的幻觉?”
“……”
沉默片刻,她摇了摇头,“我感觉不是。”
“可是那个地方……什么都没有,不是吗?”
杏子不说话了。她也想不通到底是怎么回事。
止水继续道:“你让我跟你去救人,结果校史馆里面没有人,也没有打斗的痕迹,我们去了四楼,还撬锁进了校长室,也是一无所获……你确定有人被怪物追逐,还被困在了特别大楼?”
……这么描述,确实像是她得了癔症,又或是睡迷糊了,一不小心把梦境与现实混淆了。
“我应该不会弄错。”
她按了按自己淤青的腰,闷闷地疼,若是撩起来一看,说不定还能看到五根清晰的手指印——那是在逃难过程中,对方留下的痕迹。
“可是……杏子,”止水道,“即便那是真的,你说的那个人,以及你所遭遇的世界,都很危险吧?若能就此逃脱不是很好吗?”
“……”
她确实这么想过,但前提是‘两不相欠’——如果那个男人死了,还是在她答应回援的情况下,那会让她莫名担了一份愧疚。她不喜欢这么消耗情绪的事。
止水看穿了她的想法,摇摇头:“还是不想‘欠人情’?”
“嗯。”
“你总是在这种地方特别固执。”
他哭笑不得,是那种略带安抚性质的笑,似乎还是觉得她是睡迷糊了,带着哄孩子的口吻道,“不过固执并非坏事,我就是喜欢你这一点,才会与你做朋友——行啦,别纠结了,一会儿下课,我再陪你找找吧。”
杏子搓了搓胳膊,身子往桌角一挪:“……别用这种口气跟我说话,肉麻死了。”
“诶?肉麻?哪里?”
“哪里都。”
他低低地笑了:“你还是那么容易害羞,有时候我真的——”
没等止水说完话,一根粉笔突然飞过来,砸中了他的脑袋。
“止水——别以为成绩好就可以在课堂上放肆了!”
团藏老师发火了,操起黑板擦重重摔在讲台上,粉笔灰“噗”的散开,像是在拍惊堂木,“还有没有把老师放在眼里?给我站起来!”
止水被抓了个现行,苦笑一声,说了声“抱歉”,站了起来。
杏子在他身后,震惊的表情还没来得及回收,又听见团藏道:“还有你——五条杏子,你也给我站起来!没规矩的东西,成天开小差,跟你的弟弟一样没个正形,你们家族的生意早晚会败在你们这一代手上!”
她眉头一皱,不情不愿地站起来,心说,我听不听课跟家里的生意有什么关系?真是个喜欢上纲上线的家伙。
团藏见他们不吭声,似乎来劲了,来来回回地踱步,对着他们,开始阴阳怪气地翻旧账,已经从正常的小惩小戒,上升到了全是偏见的挖苦。
“我早就知道你们没什么出息,一个仗着成绩好就高傲自满,另一个仗着有点家底就不思进取!”
他站定在讲台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们,抓起戒尺敲了敲桌边:“止水——我本以为你会进学生会,结果你跑去了剑道部,真是没有远见,若要进社团,也应该是棒球部、足球部这类
热门社团——只有这种社团的全国奖项才有加分的可能,其余的都是在浪费时间!”
“还有你——五条杏子,你偏科太严重了,根本就不是学习的料,特别是政治课,也好意思拿那么低的分数?真是蠢的令人发指!你的父母我都有接触,个个是人中龙凤——怎么会有你这样的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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