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下边,但我们还不能直接下去,因为‘世界裂缝’也在下面,万一被卷进去,想出来可不容易。”
“所以……”
“我打算把它和‘世界裂缝’一并封印了——当然,这个封印只是暂时的,我也压制不了太久,等把受困人员转移出去,就想办法把陀艮杀了,彻底清空场地,然后用规则咒具缝合裂缝、制造通道。”
“能做到吗?”
“这就像给人做手术,一次缝合不成,就等一段时间,再进行一次手术,多试几次,总能得出一套方案的——反正‘世界裂缝’也没办法投诉我是个庸医。”
夏油杰有些想笑,但随即想到了什么,担忧道:“但这么胡乱实验……不会导致情况恶化吗?”
“我有分寸的。”说完这话,她还挺了挺胸膛。
“……”
老实说,这话是最让人不安的——就像悟说自己会读空气一样。夏油杰顿时笑不出来了。
杏里摆摆手,再次结印,分出三个影分身去布置封印法阵。她自己则抱着仪器,站在湖边思考着什么。
左右无事,夏油杰便找了个话题,聊起来。
“忍者这个职业……”他顿了顿,问道,“在那边受尊敬吗?”
“本质上跟雇佣兵差不多,”杏子一边盯着仪器上跳动的数字,一边道,“弱势的雇主自然敬你,一口一个‘大人’的,叫的很殷勤,若是遇上强势的——像王孙贵胄、豪商巨贾之流,就得看对方人品了,若是他们不把忍者当人,你也没办法跟人家理论,毕竟甲方大过天,特别是有钱有势的甲方,要是没服务好,生意会一落千丈的。”
“说到底还是弱肉强食,听上去跟咒术师很像。”
“毕竟大家做的都是‘掉脑袋’的生意,自然会有像的地方。”
“但您不觉得可笑吗?”
夏油杰皱起眉头,表情阴郁,“无论是咒术师,还是忍者,都是拥有特殊能力的强者,但偏偏要受制于一群愚蠢自大的弱者,鞠躬尽瘁不说,还得看人脸色过活——这合理吗?”
“人类嘛,谁掌握了生产资源,谁就拥有话语权,在文明社会,可不是看拳头大小比强弱的。”
“所以忍者也没能掌握到生产资源?”
“差不多吧,忍者就是一种职业,‘公司’设在固定的村子里,‘职员’空有一身蛮力,却全用在同行间的互殴上了。”
说到这里,杏里又掏出仪器的探针,东南西北地比划了一下,最后定在了一个方位,继续道,“不过近几年会好一点,因为战争结束了,忍者市场供大于求,大家都闲的抠脚,现在连抓猫遛狗的活都接呢。”
“你们那边还有战争?”夏油杰敏锐地抓住了问题。
“是啊,距离上一次忍界大战结束,也才过了八年,现在的和平期也不知会持续多久。”
“……您辛苦了。”
“不辛苦,”杏里笑了笑,“我其实挺擅长划水的。”
夏油杰很想说,“看得出来”,但五条杏子是他最敬佩的前辈之一,面对她的自我调侃,他还是选择把话憋了回去。
她放下探
针,双手平举,眼睛变成了万花筒写轮眼的状态,造了六根“定位针”一样的东西,有半米长。她的一名影分身折返回来,取走了这六根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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