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个标准大风天,海风呼啸,带着潮潮的味道,肆意妄为地吹了一天。
杏里感觉自己的头发湿乎乎的,发尾阴阳怪气地翘着,发根死皮赖脸地贴着头皮,各有各的固执,但就是没办法达成共识。
她叹了口气,捋了捋头发,尽量把它们梳顺,归拢到一处。
止水身姿挺拔,站在她跟前,面具抓在手里,见她跟头发较劲,嘴角微微上扬,勾勒出一抹不经意的浅笑。
他道:“打结了?”
“嗯,风大。”
她说话时眯着眼,感觉声音都被风吹破碎了。她的暗部面具就勾在手腕,本来是想透透气,现在后悔了,想给它戴回去。
——她在这里设了“帐”,能够屏蔽外界对内部的观测,顺便还加了一点挡风术式,想给自己造个舒适点的环境。奈何这风实在太大了,光靠一个术式,无法完全拦下作威作福的风浪,只能咬牙受着。
止水道:“如果难受,我们可以换个地方。”
“不必了,”杏里摆摆手,“走远了还得回来,省点力气。”
她歪歪斜斜地倚着栏杆,眼神带着一丝慵懒,似乎随时都可以顺杆滑下,从站变成躺,像条刚化冻的鱼,滑不溜秋的。
“你还是老样子,”他笑着摇摇头,“不爱动弹,就喜欢静静地窝在一个地方,骨头都捋不直。”
她挑断了打结的几根头发,甩甩手,看向止水:“我知道,但这是个人爱好,你已经吐槽过好几回了——说吧,找我想聊什么?总不会是叙旧吧?”
“叙旧不好吗?”
“也不是,但我们已经叙过旧了吧?”
“哦?”
止水的表情有些意外,“什么时候?”
“前天,我们刚见面的时候,不是就已经互相交换过情报吗?”
止水摇摇头,好气又好笑道:“那只是公事公办的汇报。”
“那你要如何叙旧?”
止水不说话了,定定地看着杏里,喉结滚动,酝酿片刻,缓缓叹了一口气:“我就单刀直入地问了,你跟……那两个人是什么关系?”
“斑和带土?”
“嗯。”
她噗嗤笑了,小指勾着发尾,眼睛看向蔚蓝的天空:“我想想啊,大概是交往对象,以及——不得不照顾的交往对象家里的失足青年吧。”
“……你认真的吗?”
“认真的。”
说完,她起了逗弄老友的心思,“你怎么不问问我的‘交往对象’是哪个?”
“还用问吗?”
止水咕哝一声,“我也不傻,光看他们对我的态度就一目了然了。”
“那你还隔了这么多天才问?”
“我也是犹豫了很久……才决定问的。”
“犹豫吗?我看你问的直接,也没见哪里有委婉。”
“我本来是怕你尴尬,但实际问了,才发现尴尬的那个人是我。”
“你为什么尴尬?”
“因为我发现你油盐不进——这么多年了,我居然没发现你是个恋爱脑。”
“我吗?恋爱脑?这可是最大的误解。”
“难道不是吗?那可是宇智波斑!”
止水抓着面具,指腹很用力地摩擦,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我知道你向来有自己的主见,但我没想到……我是说,你有考虑过一些实际问题吗?比如年龄差,比如生与死的鸿沟,比如世俗的眼光,还有……”
“想过,”她打断道,“但这些都不重要。”
“那你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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