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合香点头又摇头:“我只会写自己的名字。”她怕写多了露馅。
民警拿起一旁的纸笔递给她,说道:“那你先把名字写下来吧。”
接过纸笔后,苏合香显得有些局促,自己从没用过这样的笔。
其实她的毛笔字也写的不好,因为她爹舍不得让她练字。
她用左手歪歪扭扭地在纸上写下了苏合香三个字。
民警心想,这还是个文化人啊,写的繁体:“身份证带了没?”
苏合香还是摇了摇头。。
“那么,你还记得身份证号码吗?”他耐心地追问。
苏合香再次缓缓地摇了摇头。
“那……你总该记得家在哪里吧?”民警试图从她口中获取更多有用的信息。
可惜,苏合香还是一言不发,默默地摇着头。
民警无奈道:“是没有身份证还是忘记了身份证号码?”
“没有身份证。”
“从没有过吗?”
“嗯。”
他眉头皱起,用内部专用手机给她拍了个照片,发现确实是没有她的任何信息。
并且他注意到苏合香的手上有不少老茧,可指甲盖不长,手指干净,
头发显然长时间没修剪过,可也干净清爽没有油腻,交流顺畅但是又没有说出具体的信息,
看样子脑筋是没问题但是拒不配合。
他打了个电话:“喂,是单县救助站吗?我是单县派出所的民警。”
“啊对,我这边有个黑户,啊对对,在县人民医院住院部三楼最里面那个病房,是位妇女,沟通没有问题,好,我等你。”
他挂上电话后,大约等了半小时,一个身材中等,看起来很亲和的中年女人进来了。
两人简单地互相介绍并快速完成了工作的交接。
这个中年女人面带笑容过来对苏合香说道:“你好,我叫钱鑫,你就叫我钱姐吧。我是单县救助站的工作人员。”
苏合香有些坐立不安,是不是自己随意进出被他们发现了,为什么这么多人来问东问西。
她见这个女人比较友善,鼓起勇气问她:“钱姐,那是……我什么时候能走。”
钱鑫看了看她手上输液的管子说:“在等等,还剩一点点盐水,挂完就走。”她的声音温和,没什么攻击性。
她又问了一遍苏合香叫什么之类。
苏合香还是只说了自己的名字。
就在苏合香担忧瓶子里的水滴完时该怎么办时,
一位穿着白大褂,带着白帽子的姑娘过来,准备将苏合香手上的东西给拔了。
只见她动作娴熟地拔掉了苏合香手背上的针头,并叮嘱道:“按压好。”
苏合香听从她的话,紧紧用左手按着右手上的针眼,她也才看清楚,原来插进手背的是一根比缝衣针还要粗的针。
待一切处理妥当后,钱鑫扶起苏合香起床:“你没地方住,跟我走吧,回救助站。“”
“不用了,我有地方住。”苏合香不知道救助站是什么,听话的意思,就是收留无家可归的人的地方。
孩子们还在山洞等着自己,她肯定不能去救助站的。
钱鑫却拉着苏合香上了辆四个轮子的车,语气坚决:“不行,一定要跟我走。
我们救助站有救助流浪人员的义务,你别担心要花钱,里面住宿吃饭都是免费的。”
“我不是流浪人员,”
“那你告诉我你住哪里?”
苏合香回答不上来,被她推上车后也不敢多挣扎,就这样跟随她到了一个不算新的院子里,
院里只有一个扁扁的高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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