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看了起来。看了这么些天,她才看到唐朝,看着看着,不知不觉就躺在床上睡着了。没办法,学习视频的催眠效果实在是太强了。如果是看些搞笑视频,她可以看到半夜都不困。
窗外的雨声渐渐变小,苏合香的呼吸也变得均匀而平缓。她就这样在雨声中沉沉睡去。
狗蛋夜里迷迷糊糊醒了两次,每次都是被他爹剧烈的咳嗽声给吵醒的。那咳嗽声像是从胸腔深处咳出来的一样,带着空洞洞的声音。
傍晚的雨下得很大,雨水顺着茅草屋的缝隙滴落下来,屋里的地面湿漉漉的,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潮湿的味道。狗蛋躺在炕上,听着雨声和咳嗽声交织在一起,心里像是堵了一块石头,沉甸甸的。
天刚亮,狗蛋就醒了。他揉了揉眼睛,见爹和娘都还睡着。娘昨晚一直守在爹身边,时不时给他擦汗、喂水,折腾了大半夜,这会儿终于累得睡着了。
狗蛋轻手轻脚地下了炕,走到石头的炕边,拍了拍弟弟的肩膀,喊他起床。
石头迷迷糊糊地睁开眼,他打了个哈欠,跟着狗蛋下了炕。兄弟俩摸黑出了门,抬着扁担往村前的小溪走去。
清晨的空气里还带着雨后的凉意,脚下的泥土松软湿滑,走起路来有些吃力。村里没有井,吃水全靠这条小溪。昨天刚下过雨,溪水还算充沛,挑水不算太费劲。
两人吭哧吭哧地抬了水桶回到家,刚进院子,就见娘从屋里走了出来。她的脸色发黄,眼睛下面有明显的青黑,整个人看起来憔悴不堪。
她的声音颤抖着:“狗蛋,去喊你七叔过来瞧瞧你爹。”
狗蛋心里一紧,放下扁担就往七叔家跑,他的心里乱糟糟的,脑子里全是爹那红得异样的脸色和急促的咳嗽声。
七叔到了后,径直走进屋里。
狗蛋爹刘树生躺在床上,面色发红,闭着眼睛,呼吸急促而沉重。
七叔坐在炕边,伸手给他把脉,眉头越皱越紧。过了半晌,他收回手,叹了口气:“肺气不足,痰湿内生,肺气不利,肺阴不足,虚火内生,痰湿内阻,咳嗽难以根除。现在又起壮热,面赤,大汗,舌红,苔黄,脉洪大。树生家的,准备后事吧。”
狗蛋娘听到这话,整个人像是被雷劈中了一样,愣在原地。她的声音带着哭腔,颤抖得几乎说不出话来:“他七叔,你……你再想想办法啊!他爹不能有事,不能啊!”
七叔也很是挫败,半晌才声音低沉地说:“我给你开个方子,行不行看命吧。”他心里清楚,这方子对这种壮热根本起不了多大作用,只能靠狗蛋爹自身来扛过去。要是以前,狗蛋爹身强力壮,或许还能挺过去。可现在,他已经病了一个冬天,身子虚弱不堪,恐怕难以熬过去了。
狗蛋娘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连连点头,眼睛里闪着泪光,却又带着一丝希望:“好好!肯定可以的,他爹肯定能熬过去。他七叔,你开方子吧,我去你家拿药!”
狗蛋站在一旁,拳头攥得紧紧的,指甲几乎嵌进了掌心。他看着娘那憔悴的脸和颤抖的手,心里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地揪住了。突然,他转身跑了出去,脚步急促而慌乱。石头想跟上,但看了看娘那无助的样子,最终还是选择留在她身边,默默地扶住了她的胳膊。
狗蛋跑出院子,此时的他脑子里一片空白。他不知道该去哪里,也不知道该做什么,只是本能地跑着,仿佛这样就能逃避眼前的现实。
雨后的空气里带着泥土的腥味,脚下的路依旧湿滑,可他却顾不上这些,只是拼命地跑着,仿佛只要跑得够快,就能甩掉心里的恐惧和绝望。
狗蛋出村后,一路狂奔,脚步急促慌乱,出村后的这个山坡满是泥泞,湿滑难行,他只能揪着杂草,手脚并用地往上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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