冤枉你!”她壮着胆子,抬高音量,手指着地上的两个荷叶包:“是你偷了米花,被我抓住才扔地上的!”她转向人群:“各位叔伯婶子,谁瞧见了,求您说句公道话!”
“我看见了!”一个挑担的汉子站出来:“就是这厮偷的!”
“我、我也瞅见了!”路过的一个小媳妇小声附和。
贼人脸色一变,狠狠瞪了大妮一眼,扭头钻进了人群。
铁柱气得要追,苏合香一把拉住他:“算了,这些地头蛇惹不起。”她转身拿出两包米花塞给仗义执言的两人:“多谢您二位了!”
一场热闹结束,有不少人留下来买了包米花才离开,这倒是意外的惊喜。
日头渐高,板车上的荷叶包越来越少。到晌午时,竟全卖光了!
一家人踏着轻快的步子往家走,板车空了,可每个人的心里都满当当的,今天赚了好多钱呢。
路过东边院子时,铁柱放慢了脚步。透过敞开的院门,他看见这个院子和自家租住的格局一模一样,东西两边是厢房,中间是正屋,青砖灰瓦。
忽见西厢房门口晃出个熟悉的身影,正是那天被他撞倒的那个姑娘,此刻怀里抱着个扎冲天辫的小男孩。那孩子约莫四五岁了,不知道为何还要抱在手里,姑娘转头的瞬间,恰巧抬眼望见院门外的铁柱。
两人目光一碰,像被火炭烫了似的同时别开脸。铁柱耳根发烫,加快脚步往前走。
“哥!脸怎么红了?”铜柱在旁边见他哥忽的红了脸。
“拉车热的。”铁柱三步并作两步进了家门,心口却像揣了只活蹦乱跳的兔子。
到家后,苏合香把沉甸甸的斜挎包往桌上一倒,铜板哗啦啦堆成了小山。
“十文的九十包,十五文的十包。”铁柱在心里头算着:“娘,咱是不是赚了七百文?”
苏合香笑着点头。
铁柱眼睛亮闪闪地:“娘,这才半日功夫,汴京夜市热闹着呢,要是下午和晚上各卖一车的话,那一天就能赚到2两银子!”
苏合香说道:“一是咱们的米花是独一家,二是汴京人有钱的多,物价也贵。在老家的话,男人累死累活一天才能赚五十到七十文钱。”
她起身说道:“抓紧做几炉子,下午和晚市都去卖看看!大妮,你去做饭去吧。”
“好!”大妮系上粗布围裙去了厨房。
小妮扯着苏合香的衣角撒娇:“娘,我想和巷尾的春燕她们跳格子。”
“去吧,别跑远。”转头对两个儿子说:“咱们再爆五炉,先把下午的货包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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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柱和铜柱应着,一个扇风一个转炉子,配合得越发默契。
“咱家这炉子一次能装四斤米。”苏合香擦着汗说:“我打听过了,还有八斤的大炉子,晚上我买两个,另外再订两个不带压力表的。”
铜柱瞪圆眼睛:“没表咋看火候?”
“凭手感和经验。”苏合香往炉膛里添了块炭,在这举目无亲的汴京城,自家毫无根基,也不知道爆米花的生意能做多久。她要做最坏的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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