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掰着指头估算:“这被子一床就得好几两银子,还有这螺钿妆奁都没打开,里面必定也有不少首饰……加起来怕是得有三千两吧!”
实际上,四个装衣物的红木箱子里还有压箱金饼各50两,200两的金饼大约值2000两银子了。
人群中议论纷纷,赞叹声此起彼伏:“到底是秀才老爷,这排场就是不一样!”
“可不是,苏家这嫁妆,在咱们这块,得排第一!”
而此时,新房内,大妮身着嫁衣,坐在崭新的拔步床上,听着外面的喧闹,脸颊绯红。
昨夜母亲坐在她床边,絮叨到更鼓三响。
“钱家若是敢轻慢你,带着嫁妆回娘家,娘养你一辈子。就算娘走在你前头,也会安排你哥你弟照看你的。”
娘的承诺和床头的嫁妆单子让大妮莫名安心,她要钱有钱,要靠山有母亲、兄妹,钱家但凡带点脑子必定不会为难自己。
至于景航,母亲拍着她的手轻笑:“那孩子若是敢对你不好,一纸合离书送给他。”
她对这段婚姻是期待的,却并不害怕,因为身后永远有那个温暖的家。
钱家的婚宴热闹非凡,觥筹交错间,宾客们的祝福声此起彼伏。
宴席散场时,暮色已悄然笼罩汴京,苏合香带着铁柱、铜柱、小妮往家走,灯笼的光晕在青石板路上摇曳,拉长了三人的影子。
苏合香望着熟悉的街道,心中涌起一阵怅然。怪不得时下的人都是重男轻女,女儿嫁出去了,哪怕离娘家那么近,也没法天天回去。从前总盼着孩子长大成家,可真到这一刻,才发现心里空落落的,像是缺了一块。
推开苏家大门,后院的寂静扑面而来。小妮蹦蹦跳跳跑回房间,刚推开门,笑容就僵在了脸上。
大妮的床铺上帘子大开,里面的被子叠得整整齐齐。明明昨夜大妮还在这里熟睡,此刻却已在另一个家,开启新的生活。
小妮的眼眶瞬间红了,跑回苏合香身边,声音带着哭腔:“呜,娘,姐是不是以后就不能回家睡觉了啊?”她拽着母亲的衣角,眼泪吧嗒啪嗒落下。
苏合香蹲下身子,轻轻擦掉女儿脸上的泪水,将她搂进怀里:“没事啊,等你姐生了孩子,就可以回家小住了。”她的声音温柔,却也藏着一丝哽咽。
“哦。”小妮噘着嘴,靠在母亲肩头,望着大妮的床铺,满心都是不舍。
晨光刚染白窗棂,钱氏夫妻就被院子里窸窸窣窣的响动惊醒。钱夫人慌忙坐起身,发髻松散,拉着丈夫的袖子急道:“坏了,不会是新媳妇已经起了吧?”两人顾不上仔细梳妆,套上外衣便匆匆往外走。
推开房门,只见梅娘正蹲在井边打水。她转头瞧见主家,立刻起身福了福身:“夫人、老爷。”语气恭敬:“咱家一天吃几顿?平日里都吃啥?我来给大家做饭。”
钱夫人松了口气,捋了捋鬓角的碎发:“就是家常的那些,一天开火两顿。”
“啊!”梅娘的语气里带着掩饰不住的惊讶。
钱夫人敏锐地捕捉到这丝诧异,立刻追问:“你们苏家一天是三顿?”
梅娘点点头:“苏家向来一日三餐。”
钱夫人略作思忖,随即笑道:“那就按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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