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让老K在替你做事吗?”
孟光曜点头,可老K替他做的是另一件事。
“自己的事,自己上心。”老头子似乎不满意。
“嗯。”
“公司忙就早点回去。”
“呆两天没事。”
孟天阳默了一下,忽然说:“去问问林秘书,出院手续办完没有?”
孟光曜猜到,林秘书根本没办什么出院手续。才刚从急救室转移到病房不过两个多小时,林秘书怎会连这点常识都没有?
“你难得回来,董事长是想多点父子相处时间。”林秘书拍拍他的肩膀。到底追随了孟天阳三十余年,又看着光曜长大,对他俩之间微妙的父子情了如指掌。
孟光曜心里微酸。当初他决定留在申城的时候,老头子还硬朗得可以朝他发火。其实从有记忆以来,父亲这个词在他心目中一直是强大的代名词。遗憾的是,再强悍的人也终有苍老的一天。而更令他心酸的是,父亲今年不过62而已。
“我爸为什么突然晕倒?”
“董事长不让告诉你,你就假装不知道。”林秘书先叮嘱了一句,才把经过简略提了一下。
“董事长调了15亿资金替你救市。这笔钱本来计划从T市的项目回款里抽,可操作上出了点意外,董事长只好另想办法。最后钱是筹出来了,有几个股东不知如何得了消息,质疑董事长假公济私,这几天老逮着筹钱说事儿。董事长大概是最近太伤神,才引发了旧疾。”
孟光曜怔怔地听完这番话,半晌说不出一个字。
林秘书拍了拍他:“这两天多陪陪你爸。”
“一周内,我把钱补上。”
“别动你的股份,这点钱你还担心我跟你爸搞不定啊?”
“林叔……”
“行了,一起回病房,别露馅儿。”
晚上十点,孟天阳被医生勒令休息。他拒绝任何人陪夜,孟光曜只好同林秘书一道离开医院,回到家中。
因为心里装着事,又换了环境,孟光曜几乎失眠整夜。第二天天刚亮,爬起来煮了白粥,连同保姆做的小食一并提来医院。
孟天阳已经醒了,戴着眼镜靠在床头看报纸。
“哪来的报纸?”
“护士给的。”
“吃早饭吧。”
孟光曜把东西放在桌上,一一拿出来。余光里瞧见床上的老头子自己下了床,动作相当利索。
“怎么这么稠?”孟天阳盯着碗里的粥又皱起了眉。
“哦,水放少了。”
“你煮的?”
“嗯。”
孟天阳微不可察地叹息了一下,默默拿起勺子吃粥。孟光曜则坐在另一边慢吞吞地削苹果。欧文定走到病房门口正好瞧见父慈子孝的一幕,悄悄转身走了。
当天,孟光曜坳不过自家老头,问过医生可以回家静养,方才办了出院手续,让司机来接回家。
由于董事长晕倒入院的事林秘书秘不外泄,老头子不时接个电话、打电话,戴着眼镜看邮件,完全是在家工作而不是静养了。医生说,只要保持情绪稳定、饮食起居正常即可,所以孟光曜也由着老头子去。
周日,舅舅一家人过来坐了一会儿,老头子也不见得多高兴。孟光曜没跟舅舅说上两句话,约好回申城之前找个晚上一起喝酒。
周一,在家闲不住的老头子非要出去见朋友。孟光曜只得跟着,然后乖乖陪三个老头打牌、喝茶。中年老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