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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你一起去。”
“但是先生说----”
“我知道,”关雨截断王叔的话,“我又不去其他地方,就回家取本书,还有小邵在,不会遇到麻烦。”
王叔的顾虑很快被她的话打消,嘱咐她快去快回。关雨一口答应,除了手机和钥匙什么东西都没带,跟着小邵上了车。
孟光曜说得没错,她现在是唯一的知情者。
康明停电那天晚上,是她亲手查出智脑的中枢模块被人为破坏,也是她把智脑的数据拷贝出来交给徐习知去查内鬼。
侵入曾氏网络的手法的确跟康明这起相似,但如果关联上智脑的数据就可以判断出来,两者路径其实有明显的差别。
换句话说,只要拿到当时的拷贝做为物证、再加上她这个人证,应该足以推翻嫌疑人的供词。
而思考如何拿到拷贝这个问题,她只费了一小会儿功夫。
出于职业习惯,对于重要内容拷贝两份以防万一,是她刻在肌肉里的条件反射。
涉及内鬼如此关键的东西,当然会留双份。其中一份交给徐习知,另一份……很遗憾,离职清理的时候一并放在文件袋里,还是交给了徐习知。
不过以她的了解,如果徐习知没有接受她的离职,大概率不会动那个文件袋。
他会放在一旁,等她回来时完璧归赵。或者确定她真不可能回去了,才会交给其他人。所以,只要找一个徐习知不在办公室的时间,或许就能拿到那份拷贝。
在曾氏救急那晚,老五说徐习知状态很不好,早上几乎看不到人。今天早上她就验证了这个可能性。
先直接打到他办公室的直线座机上,无人接听。然后再拨到前台,请她转接徐总,对方抱歉地说徐总今天还没进公司。
她又问徐总几点会进?得到的回答是:“这几天徐总下午才会进公司,您要不打他的手机试试?”
她真诚地向前台道了谢,挂断电话。
早上十点,没有早高峰的拥堵,从郊区一路畅通无阻进入外环。关雨给小邵指路,左拐右拐,最后拐进小区大门,停在一个转角位置。
关雨请他在车里等几分钟,马上下来,小邵应道:“好的,关小姐。”
关雨下了车,往后视镜的盲区走去,快速拐到后面一排楼,从车棚里推出她的摩托车,飞快冲出小区。
到智恒楼下只用了二十分钟,关雨停好车,坐电梯上楼。
智恒的门面还是一成不变,经过前台关雨朝她点头微笑,尔后穿过走道,径自走向总经理办公室。
有人看见她惊讶地出声:“关大,你休完假回来了?”
她大大方方回答道:“还没有,来替习知取份文件。”
以前她经常出入徐习知办公室替他取东西,其他人早已司空见惯。整个智恒,除了徐习知,就她知道他办公室密码锁的密码。
对她不设防的人,却也是骗她至深的人。
关雨熟练地输入八个数字,密码锁应声而开,她推门进去再合上门,抬头望了眼屋顶角落的监控。
这一刻,也许徐习知的手机上会跳出警示。
如果恰好他在看手机,就会发现她此刻站在这里。
未经他允许。
兜里只开了震动的手机果然发出呜呜轰鸣,她连掏出来确认一下都觉得浪费。无非想问她怎么会到他办公室?想干什么?
“徐习知……”关雨冷眼盯着摄像头,吐词清晰,“我看错了你。”
然后她开始在硕大的办公桌上快速搜索文件袋,赶在徐习知找人来阻止之前找到东西。
然而旁边的置物架,能打开的抽屉,统统找过一遍没能发现目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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