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悄悄溜上二楼。
大门走不成,二楼又没人管,找个窗儿跳出去回府。
她右手边的头间雅间亮着灯,房门紧阖,她听了听,一点儿声也无,应是没人。
沈宜棠放心大胆推开门。
下一瞬,她倒吸一口凉气——地上躺着个男人,闭着眼不动弹,死了一般。旁边还有个同样不省人事的,正被一劲装男子扯着胳膊向后拖。
劲装男子臂上挂了截麻绳,瞪着豹眼看她。
沈宜棠转身就跑。
已是迟了。
一只铁手把住她后颈,硬是将她拎起。沈宜棠脚底悬空,啪地一声,仰面摔在硬邦邦的乌木赌案上。
“这位兄台,在下真的是误入,什么都没看见。”沈宜棠顾不得背上疼痛,开口求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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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音粗哑如聒鸦。
“闭嘴。”秋明左手反剪沈宜棠双臂,右手捏起枚骰子掷向门栓,咔,门栓滑进孔道。
“主子,对不起,属下忘锁门了。”秋明懊恼道。
沈宜棠这才注意到房里还有第四个人。那人背对她,不慌不忙地弯腰净手,簇新的紫袍服服帖帖,完美勾勒出宽阔紧实的肩背线条,而寸来宽的革带却将腰束出密密的褶。
腰段都赶上晏元昭的细了。
等等。
细腰郎君恰在此时回过头来,剑眉星目,棱角分明,不正是晏元昭本人?
……菩萨显灵过头了。
沈宜棠内心泪流,将头死死撇到一边,半张脸贴着桌案,粗声道:“郎君,您饶了我吧……”
晏元昭用帕子拭着手,转身冷冷看了眼案上死鱼般扭躺的小子,正要吩咐秋明,余光忽地滞停在那小子露出的左半张侧脸上。
下颌线与颈线相接处下移半寸,有个比半粒米还小些的红点。
这个位置偏僻的小红痣,他几日前还刚在一人身上见过。
扶疏花影里,少女仰着小脸大胆瞧他,雪润颈上一枚红珠时隐时现。
除去这颗痣,风马牛不相及的两人下颌有着相仿的弧度。
晏元昭猛地倾身下探,从额角看到左眉,再到她微阖眼帘上颤抖的长睫、暗淡肤色的左颊,眼神锋利如针,好似在一厘厘划破她的假面。
沈宜棠被晏元昭罩在身下,受他目光灼烤,心跳如鼓。他撑在桌案上的劲瘦腕骨几乎挨着她的鼻尖,淡淡的墨香飘来,夹杂着些微清甜的茶气。
秋明以为沈宜棠脸上有什么秘密,也好奇地低头看她,手上钳制稍松。沈宜棠逮的就是这个机会,用劲儿一挣,瞬间爬起,踩着长案向窗户跑去。
那案连着窗,她早注意到窗牗向外大敞,只要能挨近,逃走便不难了。
然而她左脚刚蹬上窗棂,便被一只手拦腰一斩。
和上回不一样的手。
晏元昭赶在了护卫前头。
手臂结实有劲儿,动作流畅,沈宜棠仰倒时恍然明白为何在颐园晏元昭能眼尖发现她,原来他也是练家子。
她认命地被晏元昭重新放到案上。
“安分些。”
腰肢柔软,不似男人。晏元昭狐疑更甚,扳住他下颌,手里半湿的帕子抚上他眼周,一点点将石黛和暗粉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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