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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事实,这种小人之举触到了我的原则和底线,我不能视而不见。”

“什么小人,她给我送礼,怎么就成小人了?你别说你不知道,她想办法讨好我还不是为了你,不然干嘛闲的没事白送我丹药?”

长公主气得拿起调羹指着他一顿说。连人家闺名都叫出来了,还在这口口声声小人,知道自己有多荒谬吗!

晏元昭不为所动,“她的初衷虽好,却走错了路。母亲别再劝了,我不会娶这种不明是非、不择手段的女子为妻。”

长公主直接把调羹朝他丢过去。

“我看你也别娶妻了,和你的原则底线过一辈子去吧!”

晏元昭稳稳接住调羹,放在桌上。他用帕子擦了擦手,“母亲顾惜身体,多休息,少动怒,儿子回房了。”

一个下午又晚上匆匆过去,窗外的天空由青到蓝再到漆黑。

晏元昭待在房里没动弹,净手煮了两回茶,一口气阅完三本卷宗,写了两篇奏状,还为一份疑点重重的判书作了驳斥。

一切忙完,他揉着太阳穴,两日来积在胸中的郁气团团上涌,混沌难消。烛火摇曳,映在窗纸上的影儿忽长忽短,更叫人看了心烦。晏元昭闭目想了一会儿,睁开眼,看着案桌下的字纸篓。

负责清扫的小厮愈发懒了,昨晚白羽扔进去的东西仍静静地躺在里头,没被丢出去。

他俯身取了出来。

手下人整理资料也不容易,随便看两眼。

这一看,晏元昭拧了一天的眉更没舒回去。

“母为沈府婢女,名讳不知,产后三日即亡……年十二,入河东陵州崇真观为女冠,历五年,出道门,今年二月被接回京兆沈府。”

以她那无法无天、死皮赖脸的性子,竟不是被父母娇宠长大的,而是养在充满清规戒律的道观?

——也许是寄人篱下,家人不在身边,要看人脸色过活,才练得一副厚脸皮。

她弟弟对她不敬,想必也是因此轻视她,难得沈宣还能对庶妹颇多照护。

她既与道门有如此深的接触,手里有丹药就不奇怪了。

一个又一个的念头接二连三跳出来,晏元昭的脸乌沉沉的,忽地将纸页揉成几团,重重砸进字纸篓。

她好不好,都与他没关系了。

晏元昭又煮了第三回茶,听着锅釜里呜呜的水声,素芬茶香冉冉地氤氲到手上衣上,心绪方慢慢平抑。

转眼看到蹲坐在角落里的猫儿,梨茸窝成一个圆滚滚的雪团子,异瞳的双眼睁圆了,无辜地看他。

晏元昭一下子就想起她在影壁前抱着猫对他笑的样子。其时欲西沉的太阳赐下最后一点灿烈的余晖,她沐浴其中,笑得神飞意动,灼灼曜目。

他看了她很久,也没舍得看一眼猫。

寂寂斗室,烛花爆了一声。晏元昭垂下眼皮,唤白羽进来,将梨茸抱走了。

此夜漫长,远在京城另一头的沈府,亦有人心烦意乱,难以成眠。

沈宜棠昨晚哭够了,还是极其敷衍地给了沈宣夫妇一个解释:她心慕晏元昭,在长公主寿宴上特意亲近长公主,晏元昭反感她此举,让她不要再对他痴心妄想。

基本也符合事实吧。

沈宣与宋蓁疑窦丛生,问她具体做了什么,沈宜棠抽噎两声,两人便不好再问。沈宜棠因而袖里时刻揣着颗胡葱,今天白日宋蓁把她拉过去旁敲侧击,还说了一通挑郎君的心得。

沈宜棠挤了挤胡葱,泪珠盈眶,泫然欲泣,“阿嫂,我心里难过,什么都不想说。”

宋蓁欲言又止。

沈宜棠又带着鼻音道:“阿嫂怀着身子,不要再操心小妹的事情了,以免累着腹中孩儿。”

宋蓁无可奈何,安慰她几句,让她不要做傻事,就放她回去了。

回到自己小院,沈宜棠闭门锁窗发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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