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元昭皱起眉,“五十步笑百步,你哪里来的义正词严。”
沈宜棠撇撇嘴,“我是卑劣小人,又不影响我骂其他我看不惯的人。”
“终于承认自己是卑劣小人了,”晏元昭讽刺道,“不再说自己凭本事挣钱了?”
“......我从来没有不认过。”沈宜棠绞着手指,“我确实对不起你。”
晏元昭眉间又漫起阴云。
她老老实实承认,他反倒更加不快。
说什么对不起他,好像她是个负心郎,他被她始乱终弃似的。
可笑至极。
沈宜棠抬起头,诚恳道:“晏大人,我知道的都告诉你了,半点也没隐瞒。看在我如实坦白的份上,你放我一马好不好?真把我下大牢,抖出这些隐秘事,对你没有任何好处啊!”
晏元昭不为所动,“本官捉拿你,可不只是因为私怨。你这些年做过多少鸡鸣狗盗、坑蒙拐骗之事,你心里清楚,本官将你下狱,那是为民除害。”
沈宜棠被为民除害四字砸得发懵,半天没说出什么来。
晏元昭不想看她,目光四顾,被地上艳丽的舞衣刺中,指了指,“去把你换下来的衣裳烧了。”
沈宜棠喏喏遵命,从榻下找到一个炭盆,丢了舞衣进去,借了烛火点燃。火光熊熊,滋啦滋啦声起,看着衣物迅速烧成一捧灰,她心也凉了半截。
为民除害,先把害的衣裳除了。
烧完衣裳,晏元昭又审了她一会儿,不知不觉就到了中午。
他不能再待在卧房,出去前拿了绳子要给她手脚再绑上。
沈宜棠蹲在他膝前,伸出手又缩回,“要不我自己绑吧,晏大人金贵之躯,怎么能亲自动手。”
晏元昭懒得说话,一把捞起她手腕,缠上绳子。隔着衣袖,麻绳剐蹭到她腕上旧勒痕,沈宜棠不停地嘶嘶喊痛。
“闭嘴。”晏元昭板着脸,终归是将绑缚的位置上移了一点。
腿也被绑上后,沈宜棠看着晏元昭起身,眼见着又要去开柜子,忙身子一歪强拦住他,“晏大人,别把我塞衣柜,我求求你,里面太黑太憋屈了。”
说完心一横,扭着身子趴地上,脑袋搁他靴子面,一副死缠到底的架势。
晏元昭奉行的君子原则里,似乎有一条是不打女人。
沈宜棠赌他不会踢开她。
晏元昭果真没抬脚,冰冷的声音坠下,“起开。”
沈宜棠不动。
晏元昭也不动。
沈宜棠咬牙,“您怕我逃跑,不如把我绑在——”她朝屋里看了看,“——绑在床柱子上,我跑不了。”
“我只是想伸直腿……柜子太小了,空气也不够,我怕我会憋死。”
沈宜棠愈发可怜兮兮。
晏元昭沉吟半响,拧眉看向床柱,“滚过去。”
沈宜棠立刻松开他,扭成麻花的身子鱼一样灵活地靠上床柱,摊直双腿安分倚坐。
晏元昭取来两截麻绳,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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