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热切的男声穿过窗纸涌来,“锦瑟姑娘,是我!”
沈宜棠大喜过望,是曲三郎!
曲三郎关心道:“锦瑟,你还好吗?晏大人他,他没太欺辱你吧!”
问到这里,声音明显变得僵硬。
今早他从父亲口中得知,巡察使不仅收用了那个舞姬,还决定留下她。曲三郎不由捶胸顿足,明明自己先看中的美人,却被人横插一脚,半路夺走。
以那位巡察使昨日粗暴的行径,还不知昨晚一夜怎么蹂躏佳人,他心头始终惦记着,忍不住趁巡察使来找父亲议事的时候,悄悄来探美人。
美人很快回应,声音清甜中带着急迫,“我还好,曲三郎,你快打开窗子!”
“哎!”曲三郎欣喜她肯见他,依言抬手去卸两根木条,边卸边问:“你被关起来了?怎么他窗也不叫你开,可怜我的小锦瑟,落到狗官手里......”
“嗯嗯嗯——你快点呀。”
沈宜棠连声催他,一个大男人,取个撑窗的木棍还这么费劲。
曲三郎一介风流郎君,肩不能提手不能扛,那木棍放得高,卡得牢,于他岂是随手就能摘下的?他见美人心急,索性故意放慢动作,一来逗她,二来掩饰自己力弱难支。
“哟,我的锦瑟这么急着见我,看来是想我想得很,都忍不住红杏出墙,哦不,是红杏出窗了。”
沈宜棠一阵无语,低声叮嘱他,“你小点声,别让人听见,前院有侍卫呢。”
曲三郎笑道:“我堂堂刺史府三郎君,在自家宅院溜达,侍卫能奈我何?”
“可别说废话了,你不怕侍卫,还不怕晏大人?他若此时回来怎么办?”
曲三郎总算抽出一根木棍,哐啷一声丢地上,“莫担心,他在我父亲那里,待会儿两人还要一起去衙门,一时半刻可回不来,你我有许多时间呢。”
沈宜棠松口气,耐下性子等他忙活。等听到另一声哐啷后,她立马推开两扇木窗。
男人擦了香粉的一张脸映入眼帘,沈宜棠不由后移一寸。
“锦瑟,”曲三郎乍见她脂粉未施,束髻男袍的样子,痴愣一瞬,感到有种别样的秀美,手臂一伸就去搂她脖子,嘴巴撅起,“快让我亲一个。”
“别!”沈宜棠眼疾手快推开他,补了句,“你等一等,等我出去亲。”
曲三郎一怔,“你要出来?”
“对。”沈宜棠早搬来一只脚凳,当下踩着凳,右脚踏上窗沿,上半身探出窗。
然而曲三郎立刻抱住她右腿阻她跳下,神色惊异,“你出来做什么?”
沈宜棠看着她黏在她腿上的手,犹豫一瞬,决定还是不将他一脚踢开,俯身娇声解释,“你也知道,晏大人欺辱我欺辱得厉害,我不想做他的女人,当然要逃出去。”
曲三郎闻声抱得更紧,“那可不行,他点名要了你,你若在我家逃了,我父亲可就倒霉了。”
沈宜棠秀眉一挑,“那你便忍心看我受委屈?你不是喜欢我吗!”
曲三郎亲昵地捏捏她腿,“小美人别难过,我就是喜欢你才来看你的。你让我进去,咱们在他晏大人的榻上快活快活,保管让你忘掉所有委屈。”
沈宜棠挂出盈盈笑容,“郎君,我也可以和你在外头快活啊,我不想在他的榻上......”
“小美人说什么疯话,这外头哪成啊。”
沈宜棠好话说尽,曲三郎也未有分毫动摇,坚持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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