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舒请命,“属下这就再去一趟会仙楼,把下手之人擒来!”
晏元昭心知此人大概率已逃走了,只道:“除此之外,把桑千娇身边的人带来问话。记得,低调行事,切莫大张旗鼓。”
连舒应下,正欲离去。
“等等!”晏元昭叫住他,又给他下了一道命令。
连舒走后,晏元昭思索片刻,召来秋明,叫他把“锦瑟姑娘”带来。
......
沈宜棠的发热已好了许多,但头仍不时感到晕眩,太阳穴也常冷不丁袭来一阵隐痛,随时提醒她体内毒药的存在。
她待在晏元昭的卧房里,无所事事。没东西吃,没酒喝,没自由,只好在地上蒙被大睡,睡一会儿,醒一会儿,并不舒服。
就在她打算把那本枯燥的河东地理志拿来再看看的时候,她听见两声郑重的敲门声。
她疑道:“请进?”
钥匙在锁孔里拧转,旋即门扇洞开,现出秋明俊朗的脸庞。
“夫人!”他咧着一口白牙唤道。
沈宜棠心一抖,“秋明,你,你可别这么叫我。”
秋明只是笑,并不解释,“我带您去前头衙门见主子。”
几日来终于能走出屋子,清风温柔拂过脸颊,沈宜棠竟有种想哭的冲动。她刻意放缓脚步,秋明也不催促,在旁感慨,“还能再见到您,真好。”
沈宜棠苦笑,她逃跑前还把秋明打了一顿,他都不记恨吗?
秋明领着她穿过刺史宅与官署相连的小门,又七绕八绕,到了一间偏僻斗室。沈宜棠迈步进去,看见晏元昭坐在案旁,抚额沉思。他听见动静,抬头看她,脸色颇沉。
沈宜棠心道不好,不会是他又受了什么刺激,特意把她叫来骂一顿吧。
“你叫我来做什么?”她小声问。
“我有几个问题想问你。”晏元昭淡淡开口,“第一个问题,四年前,你在会仙楼遇到面具人的手下,答应进京冒充沈娘子,此事桑千娇是否知情?”
沈宜棠不防他重提此事,愣了一瞬道:“她不知道,我和她说我做了一个凶梦,那个梦让我在七日内离开河东,否则会有血光之灾。我以此为借口跑了,她没怀疑过。”
晏元昭皱眉,“按你所说,他们在青楼挑选与沈娘子容貌相似的女子,那么直接将画像拿给老鸨,代为寻找,岂不更方便?”
沈宜棠点点头,“我也这么想,但他们可能不欲将此事假手于人吧。”
晏元昭又道:“四年前也是桑千娇邀你来的会仙楼?你来之后,过了多久遇见的面具人手下?”
“对,是她写信热情邀我过去小住,我到了会仙楼之后,没几天就遇到了,大概三四天,我记不清了。”
“这次呢,这次你是哪一天到的会仙楼?”
“七月初八的晚上。”沈宜棠答得飞快,“不到二十四个时辰,我就被你逮住了。”
“还有一问,”晏元昭向她倾身,目光锁住她双眸,“你有没有向她或者别的人提过我和你的事?”
“怎么可能!”沈宜棠瞪大眼睛,“我不要命啦!我把你名字烂在肚里,从没和任何人提起过。”
“你确定?没有不慎说漏嘴的情况吗?”
“绝对没有。哪怕我说梦话,都不可能说到你。”
晏元昭瞟了她一眼。
沈宜棠意识到不对劲儿,“你问我这么多关于千娇姐的问题,是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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