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快,是连夜赶的路吗?其他人都还好吗?计划还顺利吗?”
昨日飞鹰道上的截杀来势汹汹,凶险无比,但也只是表面看上去罢了,实则云岫一行人的行动,正中晏元昭的下怀,他的计划也借此得以实施。
一切还要从前晚阿棠回到客店房间说起。
那一晚,她说完要给晏元昭磕头的浑话,话头一转,“我先给你立一功,能顶我磕一百个头。”
说着便把在马厩遇到云岫的事一五一十告诉了晏元昭,半句话也没藏着掩着。晏元昭听后,看上去并不意外,垂目沉吟良久。
阿棠忧心忡忡,“看来我们之前的猜想没错,就是面具人在幕后捣鬼。云岫一路跟踪我们到旅店,这是贼心不死,还想下手啊!”
“不奇怪。他铁了心不想让我去庆州,一招不成再来一招,不过这也说明庆州问题很严重,他很害怕。”
阿棠又想问问庆州到底有什么问题,但知道他不会说,便道:“云岫明日的行动会是什么呢,继续使阴招坑你,还是来明的?听她的口气,她手下还有人,你说她会不会,会不会——”
“刺杀我?”晏元昭面无表情地接下话。
阿棠点点头。
“十有八九。”晏元昭道,“他们的目的已经暴露,使手段没什么用了,只剩下这条最直截了当也最有效的路。不过我想他们应该不敢杀我,让我受伤到难以行路的程度,就够了。”
“有道理,除去杀千娇姐,他们行事风格还挺含蓄的,估计不敢要你的命。你官做这么大,还是皇亲国戚,杀你要折好多福禄寿,下辈子定难投好胎......”
晏元昭咳了一声打断她,“明日去裕州,会途径一条狭窄的夹山横谷,如果他们想在路上袭击我,那里就是最好的伏击地点。”
“那我们怎么办?绕路避开他们?还是说,我们先下手为强——”她说到这里犹豫了,随后压下心头的不忍,继续道,“云岫也住在这家客栈,当然她被我撞见后出于谨慎,可能走了,但派侍卫找,说不定能抓到她......”
“不,让她行动。”晏元昭声音干脆,“我在明,敌人在暗,防不胜防。与其一直防备他们下手,不如将计就计,制造一个假象。”
阿棠眼睛一下子亮了。
晏元昭计划他与手下一名体形相仿的侍卫互换身份,侍卫扮作他乘坐马车,如果遇伏,便假装不敌受伤。巡察使负伤,队伍自然无法再上路,而他趁机脱身,秘密前往庆州。
“明白了,这名侍卫是你的替身,代替你卧床养伤,让云岫以为巡察使一直待在陵州。”阿棠认真分析,“可是为了掩人耳目,你的手下也要留在陵州,你就只能孤身一人赴庆州了。”
“谁说我一个人去?”晏元昭看着她。
阿棠一愣,旋即会意,“你要带着我?”
“你不是说要助我缉凶?”
阿棠眼睛又亮一圈,“那事成后,你可以放了我,是不是?”
“我会考虑。”
阿棠觉得这已算得上是半句准话,想了想,道:“那我顺着云岫的意思,趁机逃跑,之后我再与你汇合。这样我就可以合理地消失,不和你的侍卫们待一起了。”
“你可不要真跑了。”晏元昭冷不丁道。
“我体内的毒都还没解呢,哪敢跑。云岫要帮我跑,我还不是都告诉你了。”
晏元昭一默,道:“你当时给她发了誓,现在却来告诉我,不怕应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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