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不是呢,他有正头夫人,还偏哄着我叫夫人。人家沈娘子只是病了,又不是死了,他这样做,也太不尊重人了。”
“我一个江湖孤女,和官宦人家的女儿云泥之别,性情气质更不能比,让我冒充沈氏娘子,我都觉得羞愧!”
阿棠义愤填膺,不仅道出了陆子尧的未尽之意,还不吝自贬,以至于陆子尧出声宽慰,“也别这样想,你有你的好,依我看那些贵女都不及你。更何况沈执柔那老货的女儿,估计和她爹一样,呆板无趣,也不知道元昭怎么相中的。”
没想到陆子尧还认识沈执柔。
不仅认识,还颇厌恶。
阿棠心里一喜,宛如知音得觅,只是碍于她当前身份,不好和陆子尧一起讨伐沈宜棠的便宜爹。
她莞尔,“陆先生,多谢您为我说话。他有正妻,我才不会想三想四越俎代庖。还是那句话,河东事了,我就和他掰了。”
陆子尧饶有兴致,“元昭和我说了,他可不会放你走。”
“腿长我身上,我还管他呢。”
陆子尧一笑,“难说。元昭想做的事,从没做不成过。”
“我想做的事,也从没做不成过。”阿棠一言落定,“陆先生,我是认真的,我还要和您去西域呢!”
陆先生沉吟片刻,“去西域这事,要缓一缓了。我打算先去一趟东都,祭拜一下故人,然后再说。”
“这样啊......”
阿棠不觉得失望,只是有些茫然。
计划有变,那等她和晏元昭分别的时候,她该去哪里呢?
她从前甚少给自己制定“去哪里”的事情,随心所欲,走到哪就是哪了。但此刻,阿棠却觉得很有必要思考这件事。
不然,她真怕随心所欲,随着随着就犯错误了。
......
晏元昭从羽啜行帐里出来,天已黑了。
公主为他们安排了过夜的毡帐,侍女引着晏元昭过去。他远远地看见阿棠守着篝火,坐在毡帐门口,篝火映亮了她半掩在发辫下的雪净脸蛋,以及裹身的羊毛披肩,上面一只凶狠的狼头正对着他。
晏元昭快步过去,“外头凉,怎么不进帐?”
“好不容易来一回草原,还是铁鹘的草原,待在帐子里,多亏呀。”阿棠抬头看他。
晏元昭蹲下,细细打量她的新发式,“陆先生呢?”
“他遇到一伙铁鹘男人,跟着他们夜猎去了。我也想去,但他们嫌我是女子,不带我。陆先生也不帮我说话。”阿棠微微怨念。
“陆先生不懂铁鹘话,怎么和他们沟通的?”
“其中有个人会汉话。”
“哦——”晏元昭捏捏她脸颊,“没去成,不高兴了?”
“有点吧。”阿棠觉得他蹲在她跟前,说话语气和哄小孩似的,她有些不满,遂关心起正事来,“你把事情告诉大王子了?他怎么说呀?” w?a?n?g?阯?f?a?B?u?页??????u???ě?n????????5????????
“羽啜大为惊讶,说他并不知情。他承诺,会把和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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