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宫城的疑云,越王又是一阵焦头烂额。
陆子尧凝目城外,“恐怕就是有了兵符,关中卫也未必能及时来。王爷有所不知,统率关中卫的大将军是裴将军的老部下,护送这支扶灵队伍的兵卒,也是关中卫拨出来的,他们看样子像是服从裴简的号令......”
正说着,两人都听见一阵遥远的马蹄声,城头数丈之外,隐见流动的尘烟人影。众多小黑点正向宣平门涌来,中间高竖起一柄红色旗帜,上书一个裴字。
越王惊道:“他果真还有人马!”
陆子尧怔怔望着那面迎风展的红旗,“和当年裴将军出征的旗一模一样......”
裴简遥望城头,振臂高呼,“儿郎们,为将军报仇的时候到了,攻进城去,杀了老皇帝!”
如雷的喊声里,兵将取出了攻城用的云梯与弓箭,向着城门进发。
......
栖凤殿。
裴贵妃的尸首躺在地上,太子举着短刀,刀刃离坐在矮榻上的隆庆帝仅有一尺之距。
太子的手颤得厉害。
隆庆帝冷冷看他,“骞儿,放弃吧,你不敢杀朕。”
“可我不得不杀!”赵骞额上血迹干涸,阴柔眉眼狰狞中难掩痛苦,“您为什么就不肯传位于我,为什么!”
隆庆帝张口欲言,哇地又是一口血吐出,他抹去血,缓缓道:“因为朕嫌你愚钝,嫌你懦弱!你连逼宫都做得如此糟糕,朕怎么放心把赵家的江山交给你?”
赵骞手抖得更凶了,一寸寸地推近刀刃,“那儿子就勇敢一次给您看!”
殿中两个甲衣郎将俱已被遣出,内外皆是静悄悄的,偌大宫殿只有父子两人。
父子之间的角力,不允许第三人插手。
隆庆帝看着越来越近的刀锋,胸腔里一颗垂老的心狂跳。他知道自己活不太久了,他的心脏总是跳得很慢,时常觉得喘不过气,可此刻他却在经历一夜的悲痛后,感到少有的兴奋。
“好,朕要亲眼看着你勇敢。”他挺起枯瘦的胸膛,咽下嘴中腥甜,“来,照着这里捅,用大一点的劲儿,给朕一个痛快。”
赵骞双目直直地盯着皇帝心脏的位置,刀锋触到皇帝寝衣,悬在衣襟上裹足不前。
“不敢了?”隆庆帝粗声道,“朕就知道你是个孬种,你不仅不配做皇帝,你连朕的儿子都不配做,你只配......只配做贩夫走卒的——”
嘶哑的语句戛然而止,代以一声痛呼。
网?阯?发?b?u?Y?e?i??????ω?ε?n???????????????o??
隆庆帝颤抖地低头,刀锋刺入胸口半寸,血花迅速洇开,染红胸前整片衣襟。
太子满脸惊恐,不止执刀的手在抖,全身都在抖。
隆庆帝却更加兴奋,他甚至感觉不到疼痛,桀桀地笑着,“不错,快,全捅进去,杀了朕,你就是皇帝!合格的皇帝!”
“不,我做不到!我永远都做不了让您满意的儿子!”赵骞大吼,双目流下泪来,忽地调转短刀,直插入自己胸口。
他按照皇帝所说,用了很大的劲儿,短刀贯胸,鲜血瞬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