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秋月凑近确认风鸡的品质后,毫不犹豫的扫码付款。
叮铃铃的闹钟叮叮叮的响,睡回笼觉的黎秋月爬起来龇牙咧嘴的折腾头发,然后穿的外面人模人样里面狗模狗样的给四个小时工开门。
不是每个主人都会给狗狗买零食,在黎秋月这边下单的人需要的数量也并不算多,奈何狗子的基数太大,黎秋月只能临时加人,好在刘奶奶那边一如既往的给力,狗子们的伙食有着落了!
剁肉的声音叮叮当当,黎秋月把冷透的汤粉倒进锅里,丢几片洗干净的青菜叶子,再放个沙县超市的同款鸭腿,五分钟后就是一碗香喷喷的鸭腿粉。
就是腿的味道有点差。
肚子里有了东西,黎秋月总算能专心料理早上买的风鸡。
风鸡是哪个地方的特产黎秋月也不清楚,总之她上次吃还是小学时候跟着父母去沪市,味道很不错,但当时的黎秋月不知道这道菜的名字,又因为是在巷子里吃的找不到店地址,一直没尝过第二次。
直到今天早上,那熟悉的造型唤醒了黎秋月久远的记忆。
风鸡算是沪市的自制菜,挑童子鸡或者骟过的鸡饿上一天,然后从喉咙开刀放血,再从鸡腹剜一个小洞掏出鸡杂和多余部分,把提前炒好的茴香花椒顺着小洞涂抹到里面的腹腔。
涂抹过后的鸡用绳子脚朝上的倒吊,风干二十天左右就能吃,不怕蚊虫叮咬,但皮紧肉硬,拔毛不便。
早上的小摊卖带毛的风鸡,也卖不带毛的,具体制作流程黎秋月不太清楚,但跟板鸭应该相差不大,毕竟都是开膛破肚压平晾制,顶多是大小的区别。
可能是童年没吃满足的那一口印象太过深刻,黎秋月站在那个摊子前的时候,当年老板随口说的挑鸡诀窍都浮现在脑海里,等黎秋月挑好去结账的时候,小摊摊主又喜又气。
喜的是黎秋月一口气买了不少,气的则是这小姑娘一点都不知道客气,尖货都被挑走了,剩下的都要低一个档次。
不过这些跟黎秋月没什么关系,她正仔仔细细的对一字排开的风机做第二遍检查,打算优中选优,给自己的童年回忆一个完美的收尾。
不能有深色印痕,好的风鸡必须鸡肉鲜红,皮色均匀亮黄带着透明感。
不能一捏就瘪,好的风鸡绷硬笔挺而不枯干,捏上去要带着恰到好处的弹性。
不能有油耗气息,好的风鸡必须闻起来带着椒香,外皮不能带盐霜……
黎秋月用皇帝选秀女的眼光挑剔,以种种微不足道的瑕疵淘汰了又淘汰,还是有两只符合要求,让她很有些为难——
“成年人当然是全部都要!”
童子鸡做出来的风鸡因为肉质紧实,比华莱士的鸡还要小上两圈,黎秋月估量了一下自己平时的食量,觉得毫无压力。
风鸡最寻常的做法就是上过隔水蒸,冷却以后剁块装盆,但黎秋月想重温童年回忆,所以打算做的更加精致一点。
感谢当年穿花裙子的话痨老板,不然黎秋月想进行经典复刻都不知道怎么下手。
用温水洗净的风鸡剁掉鸡头鸡屁股,风鸡隔水蒸到浸没在汤汁中,然后将风鸡取出来拆丝,这一步必须趁热做,冷了就硬,手扯不动。
鸡丝拆的笔牙签稍粗,先鸡胸后鸡背,最后才是鸡腿,一层层从下往上堆起来,就是蓬松松很大一堆,将鸡肉蒸出来的汤汁舀一些浇到鸡肉上,再均匀的撒一层糖,就可以用保鲜膜包好继续蒸。
“只要一点点糖,盐的气就破了,吃着不会发苦发干。”
这话是老板凑到黎秋月耳朵边说的,嘴唇上的口红还给耳朵尖尖染了色,回酒店后父母还以为黎秋月受伤了,反复检查几遍才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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