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凝,我不喜欢被人试探。”
于胭没回头,不知道沈凝是什么表情,但她真觉得赵冀舟对她是够好够宽容的。
从赵冀舟今天对沈凝的态度来看,他这人真不太喜欢给人面子。在沈凝的生日宴上,要沈凝帮他的小情人满酒,属实是在折煞沈凝的面子。
沈凝看着于胭消失在拐角处,露出一个大方的笑,“我哪敢试探赵总。”
沈凝永远是沈凝,在人前永远端庄大气,维持体面。
她把那个玻璃翡翠镯子套在手腕上,镯子晶莹剔透、水润光泽,衬得人皮肤白皙。
她抬了抬手,借着灯光看了看镯子,说:“阿姨的眼光真好,你帮我和阿姨说,改日我一定登门道谢。”
赵冀舟轻哂,沈凝这是又在拿岑凌压他。
其实赵冀舟和沈凝的关系还算不错,至少在外人看来还不错。赵家和沈家这几年生意往来愈发频繁,而且岑凌对沈凝的喜爱程度绝非一斑。
沈凝是个会见风使舵的人,在外雷厉风行,在各家长辈面前又乖巧听话,很会讨人欢心。
岑凌很喜欢她这性格,觉得这种人能成大器,于是前几年有意向把她和赵冀舟栓在一起。
但赵冀舟对她没什么兴趣,岑凌也尊重赵冀舟的想法,便没再继续撮合这段关系。不过,沈凝似乎是对赵冀舟有意思,把面上的关系处的不错,经常去赵家看岑凌。
于是,圈内便有沈凝喜欢赵冀舟的传闻。
“赵家你去的也挺勤,我妈你联系的比我频繁,怎么需要我替你告诉?”赵冀舟继续驳她的面子。
“沈凝,别得寸进尺。”赵冀舟留下这句话就走了。
沈凝望着男人的背影,轻笑了声。
这个男人果然惹不得。只要不波及到他的利益,他会给三分笑脸。一但损了他的利益,他是会翻脸不认人的。
于胭擦干手,对着镜子掏出口红简单补了个妆。她从洗手间出来,看到沈凝一个人站在原地,抱着胳膊。
她和沈凝的交集不多,轻点了下头,便和她擦身而过。
于胭回到包间的时候,里面以沈怀为头的那群二少正在拼酒,嘴里叫嚷着“祝沈凝姐生日快乐”。
于胭脑海中闪过沈凝的身影,腹诽:你们的沈凝姐都不在现场。
于胭坐到赵冀舟身旁,拿起筷子夹了口菜。她偷瞄赵冀舟一眼,他似乎没把刚刚在外面的事放在心上,低眸问她:“怎么光吃这一个菜?”
她正对面摆着一盘生煎鮰鱼,便一直夹这盘里的菜。鮰鱼旁边是盘文思豆腐,她偶尔也会抻着胳膊,夹上两口。
于胭抿了抿唇,“够不到。”
屋里这群人都在拼酒,哪有人吃菜?没人吃菜,就没人转桌子。她一个和这群人相比毫无身份地位的人,自然不敢动桌子,只能守着自己面前的一亩三分地,吃这盘生煎鮰鱼。
赵冀舟轻笑,“哪有那么多规矩?”他把袖子挽起来,抬手帮她转了转桌子,“吃什么自己夹。”
于胭盯着他修长的手,抬起筷子夹了口素锦山药。
赵冀舟收回手,调侃着说:“敢情是要吃素啊。”
于胭抿了抿唇,轻轻点头。
陈望洲盯着这一副场景啧了两声,对江尘说:“也就于胭是真来这里吃饭的。”
他倒了杯酒,“赵冀舟也真是闲的。”依他看来,女人这种生物惯不得,愿意谈就谈,不愿意谈就分手。
江尘轻笑,“你不觉得二哥很享受这个过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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