射在她体内。
却没想到,她宁愿雨天走这么远路,也要断了他的期望。
药店只有一个穿着白大衣的医生在。
于胭收起伞,她问医生说:“有紧急避孕药吗?”
医生看着她脸色有些苍白,点了点头,问她要二十四小时的还是七十二小时的。
于胭:“二十四小时的,谢谢。”
医生似乎是见惯了一个姑娘独自买避孕药的场景,冷淡地给她拿了药。
于胭付钱的时候,拿着手机犹豫一下,默默地扫码。
“大夫,不好意思我问一下,您这有水吗?”
医生觉得她这种年轻人图床上刺激,然后事后再吃药的行为不值得同情,摇着头说:“我这没有。”
但她似乎又觉得于胭可怜,提醒她:“前面不远处有便利店。”
“谢谢。”于胭拿着药,挤出了一个笑。
于胭转身离开,隔着玻璃门和赵冀舟的视线撞在一起,他眼中只剩隐忍的不甘和淡淡的怒气。
她无所谓地笑了笑,推门而出,走到他面前,攥着手上的药。
她看着他狼狈的样子,似报复一般,说:“赵先生,避孕药,花的也是您的钱。”
赵冀舟发现,她真会往人的心里捅刀子。
他攥住她的手腕,抛开所有的利刃,虔诚地说:“怀了就留下来,我娶你。”
于胭说不清自己有没有因为“娶”这个字眼心动,她迷茫地看着他,还在辨别他这话有几分真心。
寒风瑟瑟,她打了个激灵,人也清醒几分,自嘲地笑了笑,他怎么会娶她呢?
“赵冀舟,我就问你,如果现在我告诉你我肚子里有个孩子。你的第一反应,想的是留下他娶我,还是怀疑这个孩子是我背着你跟别人偷情得到的呢?”
他走后,她呆滞麻木地躺在床上,眼前只剩刺眼的白光,她觉得身体酸疼,浑浑噩噩地要睡过去,却骤然惊醒,想到他今天没戴套。
她不会允许自己怀孕,自始至终都不会允许。
当初他们因为这事吵架的时候,她每一句话都是真心的、发自肺腑的。
所以她挣扎着起来,要买避孕药吃。
人在迷茫无措的时候总会想起一些奇奇怪怪的事情。
于胭突然想到了白天在雍和宫给他求的那个手串,便到书房去找。
捡起绒布袋,把手串掏出来。暗夜星空蓝,在灯光下晶莹剔透,很是好看。
她举着手串看了良久,委屈涌上心头,她恨他不分青红皂白地冤枉她,想把手串顺着窗户扔掉。
可她又舍不得,她怕万一这东西真的灵验该怎么办。
她默默地把手串收起来,却意外发现了他遗留下的她和程与翔的那些照片。
刹那间,她突然明白了他的火气从何而来。她觉得可悲,为什么他就不开口问问她到底和程与翔什么关系,为什么他这么独断随意地碾压她的清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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