糊地看着她,抬手去摸了摸她的脸,嗓音沙哑地说:“怎么了?又做噩梦了?”
于胭面对他习惯性的关心她的话语,心头一颤,随之又立刻把那念头压下,冷冷地说:“你发烧了,起来吃药。”
她自我欺骗地想,她管他只是怕他死在她的床上。
赵冀舟似乎是达到了目的,缱绻着扎在她怀里,完全不理睬她的话,自顾自地道歉:“胭胭,我错了。”
于胭拍开他的手,裹好睡袍下楼,在医药箱里翻出体温计和退烧药,又折返回来扔在床上,“吃药,我怕你烧死了赖到我头上。”她斜睨着眼,不愿意看他。
赵冀舟看着被扔在床上的药瓶,“没有水吗?”
于胭抱着胳膊,怎么在他的语气中听出了委屈的味道?可他又有什么可委屈的,明明该委屈的是她。
于胭看了他一眼,出去给他从冰箱里拿了瓶矿泉水,随意扔在他手边。
“胭胭,你要谋杀亲夫吗?这水怎么喝?”
于胭真受不了他这个赖皮劲儿了,她抻着脾气问他:“你到底要干什么?”
“这水凉。”他的嘴唇有些干裂,仰着头套在抱枕上,一副病的严重的样子。
于胭咬了咬牙,又去给他倒了杯热水。
他接过杯子,依旧一动不动。
“你还要干什么?”
“吃多少?”他无辜地问。
于胭:“一片。”
眼见着她的耐心告罄,他见好就收,爽快地拧开药瓶倒出一片药,塞到嘴里就着水吞下。
他举着杯子,抬眼看着她,大概因为生病的缘故,他的眸中蒙了一层雾,头发有些乱,让他整个人看上都软了很多。
于胭抿着唇,伸手去接杯子,却被他用另一只手攥住手腕。她用力去甩,可他似乎将全身力气用在了她身上,她怎么甩也甩不开。
“你弄疼我了。”她没脾气了。
赵冀舟喉结滚动,“胭胭,你别走,我头疼。”
于胭腹诽:她在这就能治疗头疼了吗?她要是有这个本领,早就不在这混了。
于胭压住胸中的怒火,告诉自己不要和一个烧糊涂的人计较,“你先让我把杯子放下。”
赵冀舟凝了凝眸子,似乎在判断她这句话的可信性。她似乎真没有别的想法,满脸倦态,耷拉着眼皮看着他。
他缓缓松开她的手,见她把杯子放在床头柜上。
“胭胭,我要测体温吗?”赵冀舟看了看扔在床上的体温计。
她说:“不用,你肯定发烧了。”
“可不测你怎么知道我发烧了?”
于胭吸了口气,“你要是怕我害死你,你就测一个。”
她知道这个男人就是在故意耍赖皮,明明退烧药都吃了,现在才来计较测体温的事情。
他身子前倾,攥住她的手,赖皮地说:“你帮我。”
于胭摸了摸他的额头,疑惑着问:“你是赵冀舟吗?”赵冀舟什么时候这样过,她甚至有些恍惚,觉得他今晚是不是烧糊涂了,怎么有些幼稚。
“胭胭,帮我,嗯?”他沙哑着嗓音说,疲惫地闭上了眼睛。
很久之后,聊起这件事,于胭觉得还是她太善良,道行太浅,羊入虎口。
于胭叹了口气,跪坐在床上,掀开被子,把他的胳膊抬起来,将体温计塞到腋下。期间,他一直攥着她的手,不让她走。
电子体温计,只需要十秒,就发出蜂鸣声提示体温测好了
于胭把体温计取出来,眼睛落在他的脸上,竟然在他的脸上看到一丝失落。
赵冀舟也不知道这是个什么破体温计,他记得小时候用的体温计至少要夹在腋下五分钟才能测出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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