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冀舟推门而入,她似乎没有察觉半分,依旧低着头,拿着钢笔认真地在写些什么。
他抬步凑近,她才缓缓抬头,轻声说:“你怎么回来了?”
赵冀舟站在她侧后方,垂眸看她在抄写一首英文诗,拜伦的《She walks in beauty》。
她抬眸看他饶有兴致盯着她手上的东西,也懒得追究他怎么又回来了,便点了点笔记本,问他:“你猜我最喜欢哪句?”
“哪句?”
“你猜猜看。”
赵冀舟不爱看文学类的东西,成年后更是很少接触,他书架上放的一般都是些晦涩难懂的专业书。
按照赵霁月的话来说,她这两个哥哥,一个比一个古板无聊,一点儿浪漫的情怀都没有。
可赵冀舟哪里是不懂浪漫,只是以前遇到的人不值得他搞一些浪漫。
他借着灯光,通读完整首英文诗,笑着说:“我都喜欢。”
于胭蹙着眉头说:“是让你猜我最喜欢哪一句。”
她本来都快要把“你怎么这么没情趣”的话说出口,却听见他说:“我怎么觉得这首诗在写你。”
于胭瞳孔皱缩,耳根红了起来,他这个人夸起人来怎么这么突然,弄的人措不及防。
赵冀舟摸了摸她的头发,温柔地问:“你最喜欢哪句?”
于胭一下子就乖了好多,心里小鹿乱撞,她把手指移到笔记本的某个位置,点了两下,说:“One shade the more, one ray the less, had half impaired the nameless grace(多一道阴影,少一缕光芒,都会有损于这无名之美)。”
“有种‘减一分太短,增一分太长。不朱面若花,不粉肌如霜。’的感觉。但这首诗名却很有意思,叫《登徒子好色赋》。”
她抬眸,笑盈盈地说:“登徒子,好色。”一点儿也看不出当时崩溃的情绪了。
他没理她,知道她在暗讽他。不过他今天心情还不错,便没和她在这两个词语上计较。
赵冀舟摸了摸她的头发,“我以前怎么不知道你喜欢这些东西?”
“那是因为以前是你没撞到。”
“对了,你不是出去办事了,怎么回来了?”
赵冀舟把她拉起来,让她坐到自己腿上,“你自己在家我不放心,想回来看看你。”
于胭的心脏漏跳了一下,她说:“我真的已经好了。”
赵冀舟轻轻摸了摸她的脸,“胭胭,上次的事对不起,我跟你道歉。”
于胭扯了扯嘴角,她不知道怎么回答他,只能静静地听着她说,他说:“我只是太爱你了,我害怕失去你。”
他扎在她的肩窝,“我知道我的方式不对,我伤害到你了,对不起。”
于胭愣在原地,细细地品味这个“爱”字,她默默地闭上了眼睛,就在今天程艳娟打她的时候,她以为她失去全世界了,可现在又有人说他很爱她。
她睫毛颤动着,觉得自己好像又没出息了。
周末,于胭去迷津酒吧驻场,下场之后坐在一旁玩了会儿手机,陈望洲给她和赵冀舟的关系添了一把火。
陈望洲举着一杯酒凑了过来,吊儿郎当地对她说:“前几天,赵冀舟就坐在你现在的位置。”
于胭警惕地看着他,“怎么了?”
陈望洲挑眉,“我还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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