胭立刻蔫了下来,举着杯子往嘴里灌酒,程与翔劝了她两句别喝醉了,可也没能拦住她。
那天晚上,程与翔始终也不知道于胭内心的波涛汹涌,只知道她频频举杯,喝的分不清东南西北。
程与翔也喝了些酒,倒不至于说醉,但也染了很大的酒气。
他扶着烂醉如泥的人,结了帐,随手在路边拦了一辆车,把于胭塞到车里,警告她老实一些。
于胭把脸贴在车窗上,冰冰凉凉的,好舒服。
她身体内蕴了一团火,胃里也不舒服,脑袋昏昏沉沉的,什么都不记得。只知道车摇摇晃晃地突然停了下来,司机摇下车窗,吞吞吐吐地配合着交警测了酒驾。
再然后,她和程与翔被拉下了车,坐着警车被带到了警局。
程与翔反复解释,他和于胭根本不认识司机,他们只是碰巧喝了点酒要回家,碰巧上了一个酒驾的司机的车,还不是正规的挂着“taxi”标牌的车。
当然,这话说出来,他都觉得不可思议,觉得倒了八辈子的血霉,居然这么巧合。
酒驾的司机要负刑事责任,但程与翔和于胭不知情,没有责任。
程与翔问警察他们都交代完了,可不可以回去了。
警察让他们给家属打电话来接,程与翔看了眼于胭,默默抬起她的手指解开了手机,给赵冀舟打了个电话让他来接人。
赵冀舟到的时候,于胭正坐在椅子上,裹着程与翔的外套,倚在他的肩膀上睡着了。
她睡觉的时候安安静静的,只是脸上还挂着喝过酒留下的绯红的余韵。而程与翔怕把她弄醒了,保持着一种看上去就不舒服的姿势坐着。
宋疆过去和交警交涉,赵冀舟扶着椅子半蹲在她面前,把她松散的鞋带重新系好,问程与翔:“这是喝了多少?”
“挺多的,因为她爸爸。”
赵冀舟揽住她的腰,“给我吧,我送她回家。”
程与翔揉了揉酸疼的肩膀,“行,你照顾她吧,我明儿还得上班。”他也说不出来,自己哪来的这么大的信任,就把妹妹交给了赵冀舟。
赵冀舟把程与翔的外套还给他,脱下西服外套把她裹好,好在她今天穿了条裤子,不至于冻着一双腿。
他捏了捏她的小脸,她皱了皱眉头。他笑了下,然后把她打横抱了起来。
于胭察觉到一个熟悉的挂着淡淡檀香味的怀抱,立刻环住他的脖子,像只呢喃的小猫一般轻轻在他胸口蹭了蹭。
赵冀舟身上如过了电一般,被凛冽的酒气裹挟。
他立刻起身,把她抱到了车上,让程与翔上车,说顺道把他也送回去。
程与翔摇摇头,“我打车就好了。”
“那行。”
赵冀舟把于胭揽进怀里,她顺势环住了他的腰,躺在他的腿上。
车窗开了个小缝,晚风吹进来,让人清醒几分。他低眸,眼底的温柔像月光般快要溢出来,捏了捏她没戴任何饰品空荡荡的耳垂,想她酒量明明这么差,喝起酒来还这么没有分寸,还想以后不能再放她出来任由她乱来了。
在车流如织的街道上,霓虹灯闪烁,车颠簸着,时不时因为堵车或者红灯停下,然后再缓缓驶动。
于胭被折磨的苦不堪言,随时调整自己的睡姿,头不停地在他的腿上乱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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