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黄昏的时候才回来。
闻从音闻到向阳跟耿序身上都有一股檀香味,她眉头动了动,瞧见向阳眼睛红红的,像是哭过的样子。
丽娜也瞧出来了,问道:“向阳哥哥怎么了,哭了?”
向阳揉揉眼睛,含糊其次道:“没什么,我我…在路上被风沙迷了眼。”
“哦。那你膝盖上的泥土是摔的?”丽娜指着向阳膝盖说道。
向阳低头一看,脸一下涨得通红,赶紧拍了拍膝盖,“对、对就是摔得。”
闻从音跟耿序对视一眼。
耿序若无其事地移开视线。
闻从音把准备的衣服丢给向阳,“去洗澡吧,你以后除非不得已可别说谎,你不会。”
向阳这下脸红得都要滴血了。
晚上睡觉的时候,闻从音进屋子里,手里擦着头发。
耿序拍了拍旁边的位置,“坐。”
“怎么,要跟我谈心啊?”闻从音打趣道。
耿序莞尔,“闻大夫现在功夫越发了不得,不把脉也能看出人心里想什么。”
闻从音没好气,飞了他一眼。
耿序忍俊不禁,抱着她,“向阳的事了了,他们家可能就要平反了。”
闻从音知道耿序总有别人不知道的消息渠道,听见这话,她心里一动,推了推他,“到底怎么回事,你倒是说清楚,别说得这么含糊。”
耿序叹了口气,下巴靠在她肩膀上,“我不说,只怕你也猜得七七八八,跟你猜的一样,向阳是一位老首长的独孙,老首长是最早受到冲击的一波,他被批斗得太狠,不知怎么就死了,就留下这么个孙子。要是说死的清清楚楚,向阳还不至于成个烫手山芋。偏偏他死的不明不白,谁也说不清楚到底怎么死的,所以谁也不敢接手向阳。有位大领导很看不过,便拜托我照顾他,早些年我自顾不暇,只能把他寄养在村民家里。但村民后来也估计听说了一些,怕出什么事,就把向阳还给我。”
闻从音这下算是彻底明白了。
怪不得她觉得向阳不像是农村孩子,又怪不得之前养向阳的那一家人,一点儿消息都没有,向阳也一句话不提他们。
“那向阳以后呢——”闻从音心提了起来,“这平反了,向阳是不是回去?”
耿序失笑:“你啊是,关心则乱,向阳爸妈早没了,那些亲戚早些年不认他,要是平反了,把向阳交给他们养,没那么便宜的事。”
闻从音心里石头总算落地。
一个孩子养在跟前,看着长大,不是亲生也胜似亲生。
要是还回去,跟在他们心头割肉没什么区别。
“来就来,怎么还带这么些东西!”
闻父满脸笑容,身上穿着一套簇新的衣服,那嗓门可一点儿不小。
耿序手里提着点礼物,烟酒茶,对闻父喊了一声岳父。
闻父那脸上简直要笑开花了。
周围邻居听见动静,都出来看,瞧见是闻从音一家子,纷纷打招呼,“小闻啊,你们来看你爸啊。”
“是啊,韩大婶。”闻从音笑着接话,“上次走的匆匆,没来得及跟你多说几句,您这几年瞧着是一点儿不见老。”
韩大婶不自觉扬起嘴角,摸了摸头发:“哪能啊,早就老了,不比你们年轻,这你爱人啊,真是气派一小伙子。”
“韩大婶,我女婿是当兵的,团长,能不气派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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