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地看着姬灵,以天冷离不开暖炉为由婉拒了。
围观的间或有人开口为他说话:“公主,雪枫一开始就想跟着三殿下,您就别强人所难了。”
“况且公主乃千金之躯,不宜与外男走得过近。”
“沈公子一向体弱,恐怕也伺候不好公主吧……”
偏偏姬灵听不出话里有话,仍旧道:“本公主那里更暖和,不需要这破炉子。姬焐若不是身上流着我父皇的血脉,他能有今天坐在这崇文馆里的机会?能准允他这种人和我们一起读书就不错了,至于伴读,想都别想!”
这种充满鄙夷与不屑的话,姬焐不知听了多少遍。
他正想继续看看这个小公主还能怎么发癫,就听见沈雪枫闷闷不乐地说:“公主别再说了,我不觉得公主和三殿下之间有什么区别,大家都是一样的,没有贵贱之分,我也不想做公主的伴读。”
除了朝堂上的尚书令江宿柳,这世界上还没有人拒绝过她,听着大家不断帮沈雪枫辩解,姬灵真的生气了,她反覆走来走去,咬牙切齿地说:“我、我要告诉父皇,你们都欺负我!”
语毕,她怒气冲冲地踏出了崇文馆。
沈雪枫知道自己闯祸了,他不怕姬灵,但这不代表他不怕当今陛下。
若是真让十公主告了状,陛下真生气了怎么办。
他紧张又忐忑地坐回去,忽听到身边的姬焐突然开口:“你怕什么。”
沈雪枫转过头,见姬焐同他对视,森寒寒地对他笑了笑,却仍旧用温和的语气道:“她不会有胆量找陛下告状,别怕。”
……虽然知道是在安慰自己,但是这样一笑更可怕了好吗!
姬焐的话好像有魔力一般,沈雪枫见他一副云淡风轻毫不在意的样子,不知怎的,心也放回肚子里。
这件事虽没有发酵到朝堂上,也并没有传入太极殿那位九五至尊的耳中,却兜兜转转叫姬长燃知道了。
近些日子他并未去崇文馆听课,主要是因为皇帝寿辰将至,身为长子,他要跟在长公主身边学习处理寿宴与接待外国来使,忙得焦头烂额。
夜晚回到自己的府邸,姬长燃已是疲劳至极,但他知道自己不再是小孩子了,不能将情绪显露在外,要像皇姐一般喜怒不形于色。
身侧的小侍与他提起崇文馆中发生的事,姬长燃只当听个乐子,但沈雪枫的这个名字甫一出现,他端着茶杯的手便极轻微地颤了一下。
没人注意到这个细节。
“什么时候发生的事?”
“回殿下,正是昨日。”
“昨日?”姬长燃微讶,“十公主说了去找父皇,为何又没去?”
“这……”小侍唯唯诺诺的,“奴也不清楚,只听说昨夜公主不知为何魇着了,说什么也不肯去上学,太医去瞧,说是惊惧过度,需要静养。”
姬长燃思忖半晌:“找人盯紧她,这两日有什么其余动向再报。”
“是。”
喝完茶,姬长燃顿觉精神一些,他在书房将长公主命人送来的摺子看了,写好批注,这才向寝屋走去。
推开门,一阵浓郁的花香袭来。
姬长燃微微皱眉,再向里走,便听见两声娇滴滴的:“大殿下。”
原是两名衣衫半褪的宫女坐在他的床边,羞赧道:“奴是奉皇后娘娘之命前来侍奉殿下的。”
姬长燃的脸色迅速冷沉下来,厌恶地喝道:“滚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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