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焐仍旧不说话。
“你倒是说几句啊,大、姬、三、殿、下,”那少年拖长声音,“自从你来了就一直发呆想事情,你不对劲,很不对劲。”
这称呼成功叫姬焐皱起眉,他从袖口取出一枚刀片,边把玩边道,“姬长燃瞧不上我这个废物,自然不会制定缜密的计画。”
“他倒是挺努力的,但是论装疯卖傻却和你差了数倍不止,现在连谨小慎微都做不到了,”异邦少年点头,“那你下一步打算怎么办?”
“本想叫你刺我几剑,同他演演戏,可惜了,”姬焐懒散道,“过几日我要去一位朋友家中做客。”
异邦少年闻言诧异道:“什么?你竟然有朋友?我怎么从未听说过。”
姬焐并未理他,直接从藤椅上站了起来。
异邦少年瞪大眼睛:“……等等,你还没说你今天找我来有什么事呢!”
姬焐只说:“日出前,打扫干净我的院子。”
“……”
异邦少年头上青筋暴起:“行、行,大半夜把我叫起来就为这事儿,姬焐,算你狠。”
当朝陛下寿诞将至,各国使臣来朝庆贺,皇都各处驿站都住满了人。
熙熙攘攘的街巷中,商贾游人云集,繁华热闹的表面之下,
几方势力暗潮涌动,危机四伏。
喧嚣之中,从云柳巷驶出一辆印有沈府纹样的马车,这马车颇为低调,走小路绕远不说,还向着皇宫的某处偏门驶去。
车夫只有白桦一人,但潜伏在暗中保护的侍卫却有不少。
即便沈小少爷和他商量只派一人做车夫,最好来去都悄悄的不声张,白桦又怎可能真听他的话。
他生来就是要保护少爷的,少爷的安全才是首位,其余都是浮云。
此时白桦还并不知道他的小少爷即将带上车的是一位皇子,至于沈雨槐……就更不知道了。
她给自己弟弟开了后门,巡逻时刻意在长乐门多停留了一会儿,远远瞧见沈雪枫撑着伞,拉着一个高挑的少年鬼鬼祟祟地走,当即对身后几名禁卫军道:“你们在朱雀门稍等片刻,我去去就来。”
那几名禁卫军不疑有他:“是,沈大人。”
沈雨槐的视线准确锁定弟弟,只见那油纸伞遮住两人的脸,另一名少年又生得那样高,一时间他竟没有认出弟弟的朋友是谁。
见沈府的马车车夫举着永泰郡主的玉令一路畅通无阻驶入长乐门,沈雪枫拉起姬焐的手,露出胜利在望的笑容:“殿下,我们快进去。”
姬焐乖乖地任他牵着走,视线落在两人交握的手上,眼底翻滚着一股阴暗的、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
沈小少爷的手非常软,因自小到大没有做过粗活,白皙透明的皮肤下连血管都是隐隐约约的,一点薄茧都无,握起来手感极好。与他相比,姬焐的手臂更为健硕一些,肌肤上鲜明可见的青色筋脉突出,交握的力度也更大。 w?a?n?g?址?发?b?u?页?i?????????n?????2????.??????
这时,沈雪枫突然挣开了他的手。
姬焐眸色微沉,便听到小伴读说:“殿下,我们到了,你先上车吧。”
青色的油纸伞上抬,撩开车帘的白桦一见到姬焐那张脸,顿时大惊失色:“少、少爷,这……”
“嘘——”沈雪枫连忙做了个噤声的手势,“不要太大声呀,容易引起别人的注意。”
“沈雪枫,你给我站住!”
他话音未落,便听到一声怒斥。
转头一看,便见沈雨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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