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论上辈子还是这辈子,只要一听到老师提问,沈雪枫下意识的反应还是紧张,“都准备得差不多了。”
江宿柳点头:“此次贸然将考试提前,想必时策会考得更多,这些题目只是检查举人的思索能力,书本知识要少些。若我猜得不错,陛下定会减少帖经与墨义的考核,你按照这个方向准备,甲等必然不是什么太难的事。”
沈雪枫认真听着,重重点头:“谢谢老师指点。”
姬焐站在他身后,脸色晦暗不明,姬玄炎则无聊地翻了个白眼,趁着江宿柳还在絮叨,转身就溜了。
他对春闱可没什么兴趣。
再者,科举乃国之大事,生怕沾上惹事生非的麻烦,姬玄炎脚底抹油,迅速离开牢房。
江宿柳仍在嘱咐:“至于这三年来天下发生的大事,想必你也练习过与此相关的策论,你写得本来就很好……只是下次别再让殿下给你代劳,代写文章在我朝是重罪,若是被发现了,或许永无入仕的可能。”
沈雪枫:“……”
姬焐闻言,居高临下地睨了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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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宿柳笑了笑:“怎么,以为我看不出来吗?殿下的字同雪枫的确实一模一样,但文风截然不同。”
沈雪枫打算装傻:“啊,这个,什么文风?咳咳,我与殿下一同读书,写出来的风格自然也相像了。”
江宿柳摇头:“大有不同,殿下笔下主张物竞天择、自生自灭,许多事都抱有悲观的态度,但雪枫的文本却主张温和改良与循序渐进,这是你们最大的区别。”
“雪枫,你日后是要从仕的,虽然现在只是崇文馆的学生,但在成为伴读的那一刻起,你就已经选择了自己的君王,殿下观念十分消极,需要你这样的臣子从旁引导,所以,这三年一次的春闱断然不能浪费,下去以后你定要好好准备。”
沈雪枫表示自己记住了,江宿柳目光移到姬焐身上,只见姬焐正冷冷地望着他。
“师生一场,老师就没有什么要叮嘱我的?”
“从我沦为阶下囚那一刻起,就不再是你的老师,”江宿柳微笑,“只盼殿下来日一朝得势,不要忘了是谁将你送上这个位置的。”
从地牢里走出来,沈雪枫脑海里仍回想着江宿柳对他说的那句话。
“‘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到底是什么意思?”
姬焐只道:“这是他对我的敲打,不必细究。”
沈雪枫仍然很不解:“为什么老师要对殿下说这句话,殿下难不成做过辜负老师的事情?”
“我与他并无往来,何来辜负,”姬焐失笑,“雪枫当真是傻得可爱,他分明在提点我日后不要对你变心,牢记你我年幼的交情。”
在众人眼中,君王这个符号高洁如皎月,有些脏污见血的事情不便经手,只能交给心腹来做,然而江宿柳辛辛苦苦为干封帝做了十多年的狗,到头来仍是这个下场,怎能不叹皇家薄情,人心易变?
不过姬焐并不是第二个干封帝,他不会在乎天下人如何看待自己,是以,沈雪枫也断不会变成第二个江宿柳。
乘上马车抵达皇子府后,沈雪枫跳下车,迎面扑上来一个毛绒绒的东西。
小圆子热情地舔舐着他的脸,很快又被姬焐抓住,从少年怀里扒了下来。
这还是沈雪枫第一次拜访姬焐的新家,远远看过去,三皇子府阔气又漂亮,丝毫不输姬长燃的府邸,但一走进去便觉府中空空荡荡,连仆人都少得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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